“也就是你命硬了,这些伤换旁人受一次就知道退了!就你不知痛,才反复伤第?二第?三趟。”
说?说?又有些生气,林清樾反手拍了一掌。
“嘶——”
“你嘶什么??现在知道疼了?”
林清樾微微蹙眉,说?完才反应过来。
盯着梁映好像确实吃痛的下垂眉眼,她有些怀疑,又觉得梁映不会拿这事?儿逗人,便上手又掐又捏在各处试验着。
“真知道疼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梁映笑了笑不再装痛,轻轻捉住林清樾不安分的手。
“大概是净业寺大火之后吧,不知怎的渐渐恢复了。”
就像这“病症”不知怎的出现。
阿婆曾说?他不记事?的幼时,还是知道疼的。
长着长着,有一日?突然就不知疼了。
阿婆说?,在颠沛流离下不知疼痛也算少?受些苦难,便也未想?着深究,任他当是天生不知痛。
而现在,非要梁映自己想?个缘由出来。
梁映悄悄握紧白皙的手腕,垂眸望着为他忧心的眉眼。
大概是那场大火里?的她,让他重新生了血肉。
感觉自己面上都要被梁映盯穿了,林清樾后知后觉挣开温热的掌心,往旁边挪了挪正?色道。
“兴许是你的脑子觉得不必再骗你了,往后让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嗯。”
他也觉得。
因为有你,不必再骗。
梁映身子没动,眸光跟着,从清隽的面庞下滑到薄红的唇角。
知道痛,是个好事?。
若是依旧麻木,他想?不出他会有多懊悔无法留住那段只有他一人独晓的记忆。
“那个——今日?说?好了要给祝虞庆祝成功拿到国子监的举荐名额,咱们去接人吧。”
话没说?完,林清樾抬脚就踏了出去。
有点像落荒而逃。
她实在有些吃不消少?年不再遮掩的情愫。
在潭边点明?后的一个月里?,每日?俱增。
这本对想?要拿捏太子,让他为她所用的谋略者而言,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按照计划,她应该顺水推舟,适当地给些甜头多多吊着太子殿下,让他彻底坐实了非她不可的圈套之中。
可林清樾每每对上随时随地环绕自己的乌沉眸光,总感觉自己若是多回应一分,这已经满胀到快要溢出的湖面,下一刻就要掀起滔天巨浪,把她吞噬。
多年生杀养出的避险直觉提醒她,不可再接近。
不然,有去无回-
“恭喜无忧,贺喜无忧,提早远离温书苦海!”
玄英斋里?一片欢庆。
虽然祝虞不是玄英斋之人,可关系和玄英斋匪浅,从瞿正?阳几人口?中得知祝虞得了举荐名额,各个学子虽要忙着秋闱温习,但?也都抽出时间,送来两句真诚祝福。
祝虞本以?为说?的庆祝也就是几人之间抽出时间,放开肚子在膳堂吃上一顿。哪里?想?到衙内和瞿正?阳直接从山下定了金海楼的饭菜,偷偷带到了玄英斋中,摆了好大一桌。
所谓吃人嘴短。
短短不到一炷香,祝虞听?到了无数句,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愿景和期许——“以?匡国致君为己任,以?安民济物?为心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