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落在地板上,他像是被烫了一下,心也跟着揪了一下,许久才反应过来,竟然有人为他这样糟糕的人落泪?
***
什么兼职?我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是小白脸工作,再看看他受的伤,现在小白脸竞争都这么激烈了吗?
我想要问,可是看了他的伤口还是叹息一声咽了回去。
我在医院病床蹭了一晚,幸好现在还不算冷。
早上我有一节课是在九点多,帮他买了病人餐,又打电话给同学让对方帮忙请假。
伤药暂时不用换,我帮着办了出院手续,还租了个轮椅推着他出院。
出了院,看着医院门口拥挤的公交车,我一咬牙再次拦截了一辆出租车。
我脸上带着愁容,这两天花费超过了我预期,一个月工资就这么没了。
等回到家,我没让他上二楼,而是将一楼收拾出来让他住着,又买了猪肝收拾了回来煮粥给他补血。
忙完后我一看时间不早了,慌慌张张出门,临出门前我交代道:“粥沸了关小火,再放一指甲盖多的盐,放入猪肝焖五分钟,我下午有课还得上班,晚上会请假早点回来,你一个人留家里,要是无聊可以看电视。”
我看了一眼手表,“来不及了,我得走了!”
“等等!”他突然叫住了,我回头就看到有什么飞了过来,我手忙脚乱接住,竟然是一张银行卡。
什么意思?
我诧异看他。
少年扭过头去,耳朵有点红,他粗声粗气道:“里面有一点钱,你拿去用。”
我将卡还了回去,认真道:“这钱你留着,未来日子还长着呢。”
我怎么能收他卖身的钱?
再说他还未成年未来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这钱对他来说更有用。
“拿着!”少年快速念了几个数字,“这是密码,里面钱不多,就当我还你的医药费。”
我急着赶去上学,实在是没工夫跟他争论,算了,还是等回来再说。
下午只有两节课,课后同学都在讨论下月的校园祭。
说是下个月,其实再过两个星期就到了。
社团前辈太田胜过来找我。
“社团准备做一个鬼屋,你要不要也参与进来,扮鬼吓人很有趣。”
我拒绝了,“抱歉,前辈我答应了同学开咖啡厅。”
太田胜是一个有点黑皮的长发帅哥,在学校也算是受欢迎的一员,当然社团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怕事的胆小鬼,什么帅哥光环在我这里自然不起作用。
我其实对表演也不感兴趣,只是穿越过来已经加入了电影社,跟随研究生前辈铃木绫子一起负责会社的影视服装。
要不是铃木学姐出手够大方,我早退社了。
拒绝了太田胜,我一看时间不早了,忙收拾背包赶去打工。
路过银行时,我起了好奇心去查卡里的钱,一看里面有一百多万的余额,我倒抽一口气。
这个班上的我神不守舍,请了两个小时假,提前回了家。
还未推开门就见到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电视机的声音从门内透出来。
我心里多了一丝怪异,这还是我家吗?他太自在了,怎么感觉像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