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侯礼貌地送摄影师的车离开后,抱着王冶回到房间。王冶睡得很熟,身体被放在柔软的床垫上顺势朝被子里滚了一圈。沈斯侯脱下大衣,松开领口的纽扣,顿时感到口干舌燥,转身取下酒架上的红酒,仰头喝了一口湿润干燥的喉咙。沈斯侯端着酒杯,慢慢地转过身盯着王冶大大咧咧的睡姿和安稳的睡颜,脑子里不断回响他说过的话……“这里……我想留在这里……”“我可不可以把其他人赶出去……”沈斯侯的心跳加速,紧绷的神经突突直跳,手指攥着酒杯,眸子里燃着不知名的暗火。沈斯侯垂眸盯着酒杯里殷红的液体,现在自己很清醒,没有沈斯侯松开牙关,脆弱的喉结沾着一点晶莹的水痕瑟瑟地抖,肌肤上留下暗红的齿印,手臂撑在王冶的耳侧,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因长时间憋气而充血的脸颊,眼尾耳尖都泛着好看的红,沈斯侯抬起指尖点了点王冶的胸口淡淡地提醒:“呼吸,还是想让我为你做cpr(人工呼吸)?”王冶眼神炯炯地瞪着沈斯侯,尴尬自己一时忘记呼吸,动了动湿润的唇猛地吸气,“哈……”沈斯侯凝着王冶小口小口地喘,他伸出舌尖抿着干燥的唇,像是只小野兽戒备又敏感,沈斯侯很喜欢观察他,目光缓缓顺着他挂着齿痕的喉结一路向下,经过锁骨、起伏的胸膛……沈斯侯眯起眸子,一双黑瞳犀利藏着团暗火,征服欲逐渐攀升,沈斯侯克制自己耐心等待王冶的回应。王冶平复后手掌胡乱地摸索自己的身体,语出惊人地说:“你!你玩迷奸啊!”“还好,衣服还在……”“衣冠禽兽啊你!”王冶顶着一张风流的脸一本正经地控诉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沈斯侯皱眉,眸色一沉燃起的暗火落入深不见底的黑洞,在王冶的目光下缓缓低头盯着他身下更诚实地回应自己的位置。“啊!”王冶叫了一声,转身拽着被子盖住自己的“窘态”,动作幅度大到扭到肋骨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这是正常生理现象,你不要借题发挥!”沈斯侯勾起唇角,温柔地问:“不想?”王冶一怔,缓缓移开直视沈斯侯的眸子,生怕自己深陷在柔情的假象中无法自拔,内心挣扎着回忆起昨晚自己发酒疯时的问题,王冶在意沈斯侯心里的人到底是谁,他记得沈斯侯根本没有回答自己。答案显而易见,明知道爱上一个人哪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替换,沈斯侯和自己只不过是逢场作戏。难道就只能自甘堕落和沈斯侯玩渣男游戏吗,王冶后悔了,如果没有和沈斯侯不清不楚地搞暧昧,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和沈斯侯发展炮友关系,现在王冶突然不想了。人可以装傻充愣,但是不能犯贱。自己先对沈斯侯动心思就已经输了,这个时候要和他睡在一起,那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