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王冶一手扶着腰,一手捂眼,简直比第一次和沈斯侯上床都要羞耻……王冶一时没办法接受自己对沈斯侯吐露心声的事实,沈斯侯会不会是给自己催眠了?这还真像他会做出来的事,自己在网上把他当知心哥哥,怎么现实还中他的奸计啊?会不会是自己昨天喝多了,其实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梦呢?王冶感受到腿间确实没有黏腻的不适感,难道是自己做的春梦?可是腰痛还是不可忽视的,王冶欲哭无泪,实在是没办法面对沈斯侯,他决定自己先溜,无论昨天晚上的事到底有没有发生,总比一会儿要和沈斯侯面对面的相处要好。早上九点整,沈斯侯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缓缓睁开眼睛瞧见身旁的人已经没有影了,手掌试探床单上的温度,更没有半点残留的余温。沈斯侯无奈地笑了,拿起手机瞄一眼时间,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来的电话,“抱歉,导演。”“沈先生,现在所有嘉宾可都到齐了,只等着您了。”最后一期的拍摄,导演也不想发脾气,但是沈斯侯是不是仗着自己的特权有点太明目张胆了?沈斯侯诚恳地表达歉意,“导演,可以再给我一个小时吗?”“你……”拍摄马上就要结束了,导演也不想这个时候得罪他,只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便挂断了通话。沈斯侯揉了揉后颈,起床走到浴室。他昨晚帮王冶清洗后又忙了两个小时的工作,刚睡下时已经凌晨五点了,怪自己贪睡,否则怎么也该等到王冶睡醒时,端好早餐将他堵在卧室哪也逃不出去的。温热的水流顺着头顶淋下,沈斯侯这么想着,又忍不住弯起嘴角,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声,王冶是不是忘了这里才是他的家,要有人走也应该是赶自己走才对?他洗漱好,手机的特殊提示音响起,沈斯侯加快步子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早安,哥哥。”“嗯。”沈斯侯戴上腕表,“好,哥哥明天见。”沈斯侯拿着手机和卡包关上卧室的房门,走到客厅时瞧见餐桌上摆放着一碗虾滑蛋羹,他顿住脚步,想起自己昨晚说过的,“我明早想吃你做的蛋羹。”沈斯侯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勺子咬了一口,自己明明很讨厌鸡蛋的味道,但是王冶做的蛋羹自己能吃下去一整碗。他抬起头,再次瞧见书架上摆放的相框,相片中那么小的王冶,身旁的画面已经被火焰燃尽,是他在火势后寻找到的这张相片,还是他亲手烧掉的那个人?沈斯侯吃好后,收拾碗筷拿到厨房清洗干净,大概九点半的时候从王冶的家里离开。跑车停在路边,沈斯侯从店铺里走出来,手里拎着纸袋放在副驾驶。沈斯侯赶到拍摄现场时,刚刚推开别墅的入户门,眼前闪过一道黑影,“沈斯侯!”沈斯侯一把搂住扑到身前的人,王冶哽咽地开口,“唔……”“沈斯侯,我们和好吧?”沈斯侯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很享受王冶对自己宣泄情感,哪怕知道他现在是在演戏。十几台摄像机怼着沈斯侯完美的脸拍摄,他展颜一笑,“好。”“让我们重新认识?”“好。”王冶埋在他的肩膀,点了点头。沈斯侯抬起手想扣住他的后脑,让这一刻留得更久一点。王冶已经推开他,抬手抹了抹干燥的脸颊,挂在眼睫上的泪珠断线似的啪嗒啪嗒掉了两颗,而他一双明亮的眸子根本没有哭过的痕迹,“哥的哭戏怎么样?”“到位吧?”沈斯侯淡定地扯着王冶的衣领遮挡住他脖颈处露出来的吻痕,“很入戏?”“那当然了,完全不用眼药水和辣椒水,说哭就哭。”王冶转身,完全没有和沈斯侯有任何眼神交流,像是走完流程马上赶下一场戏。沈斯侯拽他回来,搂着王冶往沙发边走,“给你带了早餐。”王冶侧目,“哇,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我看到厨房没有你用过餐的痕迹。”沈斯侯取出纸袋里一份份的餐盒,“昨天晚上……”“别提!”王冶打断他,之所以现在能坦然面对沈斯侯,在家却没办法,就是因为王冶可以在公众场合掩饰自己的情绪,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体面和冷静,但是沈斯侯真有这么不识趣?非要弄得两个人难堪吗?沈斯侯微笑,“昨天晚上你在酒吧就没有吃饭,早上也不吃怎么行?”王冶哦了一声,瞧着沈斯侯带来的早餐,除了各种各样清淡又营养的餐食,还有咖啡和甜品,“这么多,挺有心吗?”沈斯侯端给他一碗山楂莲子百合粥,“没有你亲手做的用心,要不要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