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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小剑很帅(第2页)

林老汉满头雾水,没听明白儿子说些什么。随后上门的差人们告诉了他这今天大的喜讯,那些种在后山印着字的水梨被皇家选中了,定为贡品。鉴于此物稀少,极难栽培,每年向京城进贡数十颗即可。

这一个消息让林老汉再次成为浏阳县的英雄人物。风光中林老汉拍着胸脯保证,明年带着大伙一起种,谁都不拉下,有财大家一起。但是在今年,注定所有的好处都被他一人占了。林老汉手中余下的梨子在送给江耘分点后仓部高价卖给了商家几贯钱个的梨子。又让他你川厂断百贯。浏阳县的钱庄伙计见到林老汉时总不忘打招呼:“林员外。又来了?”

钱庄虽然开业没几天,但其给商业流通所带来的便利已经初步显现。现在来到浏阳的商人们第一件事便是将手中的铜钱或者银两换成钱票,以免去带钱之苦。今后几天的买卖则全都用钱票来结算,方便之极。尝到甜头的商家们回到各自的城市之后,看到同样和钱庄,徒然间对其公信力有了全面的认识。得知钱庄是由全国各的大商家联合开设,有足额的封桩钱的时候,连保守持重的老商客们都渐渐打消了对早年“飞钱”的不信任,放心的使用起来,一时之间,商业流通的便利大增。从京城往泉州。让一名伙计带着钱票先走,自己随后跟上,记着钱票上的暗语,没有比这个更安全的了。那些兑换的手续费,比起银钱的安全与为数不菲的押运银钱的费用,只算是九牛一毛。

京城的调令虽然还没到,江耘却知道了自己今后的去处。京城来书信详细告知了他所生的一切。玉米在酒楼方面的大卖出乎他的意料,这让他对秋收玉米的价格存了希望,6匡在京城的所为更是让他头疼,暗怪自己当初在杭州乱出风头。对于杨时终于升任京官,当上了御史。江耘则充满了喜悦口原本历史上终其一生远离庙堂的理学名徒,终因和自己的交集,拉起了一波漂亮的上扬线,虽然祸福尚不可知,却让他倍感兴奋。舞台大了。影响终归要大一点罢。

轮到自己,江耘不免戚戚,来浏阳只不过大半年,但看着在自己手中变样的县。不舍之意似乎胜过了升迁的喜悦。

又想到对手的出牌一招紧似一招,江耘心中的无力感重新抬头,提前一年开科取士。以支持新法与否为取舍。以经义时策为高下,欲收天下人才为囊中。为其新法进一步施行铺路。新制虽好,却无法掌控全局,以自己和游酥两人之力,如锦上之花,无甚大用。

“罢,罢,不想他了。有我江在天在,总不会让靖康之耻重现。”江耘摇摇头。尽力将自己从沮丧情绪中摆脱出来。

从浏阳到潭州。江耘只用了大半年,便来到了一个更大的舞台。

崇宁三东七月底,江耘携家带小来到潭州上任。离交接的时间尚早,江耘与杨时却各都心急。眼看娘子师师肚子越挺越大,临盆在即,再拖延十天半月只怕经不起车马之累,便早早来到潭州,到也遂了杨时的意。杨知府老家在福州,想着上京之前回家看看,两人是一拍即合。其他四县的知县都已来祝贺过杨知府的升迁,对于交接事宜。江耘也早已经车熟路。只不过两天,诸事都已办妥。

杨时在潭州为官数年,官风颇佳。临走之时,少不了许多士伸与百姓迎来送往。江耘忙里偷闲,带着两位师爷将潭州城玩了个遍,还美其名曰微服私访。闲归闲,江耘还是上了一趟岳麓山。半应邀半自愿的给书院里的学生们了一堂课,推销着自己的求学为已做官为民的理念。讲究学之后。又拉着朱格山长详细询问了周令的详情。令他没想到的是,在朱院长的口中,周令的学业绝不象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差。若不出差错,上榜无虞。朱院长接下来的话,道中了事情的原委。

“其父周老先生是熙宁间建州府所属的一个知县,推行新法不力,被罢的官,回乡之后,郁郁而终。今秋他不愿去赶考,可能是政见之故。”

江耘恍然大悟,心中却暗下决心,要劝他一番。

下了山没几日便要送别杨大人。潭州水道通畅,杨大人走得自然是水路。码头之上。江辆长话短说道:“杨大人,京城水深,小心啊。”

杨时瞪眼道:“老夫还要你教。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打滚了几十年,哪会还象你一般不知深浅。倒是你,自求多福吧。”

江耘陪笑道:“下官谨记杨大人的教诲。潭州和河南的事务,还望杨大人多点,担待。”

杨时微微一笑。会意道:“今秋的漕运数越多越好。新法势大,不可与之争锋,先求自保以待时日吧。”

江耘默契道:“杨大人之见正与我不谋而合。我与游大人商量时,也是这般道理。杨大人此去京城,若有机会单独见皇上,最好能给我派个好官来补我的缺。浏阳的知县我属意于潭县的潘知县,毕竟新的不如旧的知根底。”

“此事不难,今夏里不知道罢了多少与新法不合的官儿,老夫亲自替你选一个来。”杨时保证道。

江耘心中大定,见码头之上挑夫正搬运着杨时不多的行李,调笑道:“杨大人果然清廉,不似原先浏阳的李知县,大车小专的。”

杨时却笑得尴尬:“昨日俱都换了钱票,却是在京城汇兑放

此法的确不错。省去许多搬运之苦。老夫的行李中,大多是。

江耘哈哈大笑。从袖中掏出一叠十贯面值的钱票,塞到杨时手中,笑道:“我这里却是随换随取的,杨大人,

杨时却不推脱。说道:“江大人身家甚厚,老夫便收了。钱庄之事是你一手操办的,利大于弊。却仍需时时谨慎,莫要重蹈先年交子飞钱的覆辙。商人天性贪婪,逐利无度,你需防着这一点。”

江耘慎重的点点头,恭敬道:“江耘知道了。在此。便预祝杨大人一路顺水顺风,京城大展鸿图。”

杨时迎着江风。须飘飞,志气满满,双目炯炯,抱拳道:“借江大人吉言,来日你我京城再会罢。临走之时,有一物相送。”

说完,差人拿过一卷字来,递于江耘,转身上了船去,吩咐船家行船。江耘展开字卷,只见上面写着几行气势恢似的大字:

斑斑者何?卞生泪。

英英者何?兰生气。

琢之磨之,乃成国器。

抬头再看杨时的船儿,却现已渐行渐远,徒留船头之上迎着风。一个苍老、倔强的身影。

崇宁三东七月十五,京城,大雨。

李清照又加了班。在书报社呆到很晚。赶到家里,没见到父亲,让她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用听他的念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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