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善上完药后,傅邵易下床去浴室洗了手,回来后,把快要熟了的谢非迟从床上拉起来抱在怀里,还贴心地帮他把浴袍的腰带绑上了,跟没有注意到谢非迟身体的反应一样,只是亲了亲他额头,然后一下又一下抚着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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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傅邵易也没有带着谢非迟离开酒店,两人窝在套房客厅的沙发,随便开了一部电影听着声。
今天的谢非迟,心里既没有自己的画稿,也没有想过要问傅邵易有没有因为他耽误工作,就这么安静待在傅邵易身边,缩坐在沙发角落上,目光盯着电视大屏幕,基本没怎么开过口。
“阿迟。”坐在一旁拿着手机打了好一会字的傅邵易突然轻轻喊了他一声,“今晚我约了孟越他们一起吃饭,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谢非迟听到声音,看向傅邵易,似是犹豫几秒,“我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见人”
“没事,等会带你回家换件高领毛衣,遮掉就好了。”傅邵易道。
“”谢非迟看了他几秒,“都有谁啊?”
其实他是自认为自己的精神状态太差,可别出去吓人了。
傅邵易:“孟越,陆嘉培和陈士卓。”
听完,谢非迟沉默了几秒,最后点了点头同意了。
因为他觉得傅邵易不会留他一个人待着的,自己不去的话,可能傅邵易就去不成了。
他其实不希望现在就开始影响傅邵易的正常社交出行了。
不过,谢非迟不知道的是,今天这局难得是傅邵易主动发起的。
把孟越吓得以为傅邵易被盗号了。
不过,傅邵易是先确认了陆嘉培晚上不用在医院值班有时间出来,才去群里把孟越跟陈士卓喊上的。
傅邵易不明白傅栩言为什么要说陆嘉培能解决事情,反正陆嘉培看到他约吃饭的消息,只是说了声可以,什么都没多问。
这三位大学舍友兼兄弟,陈士卓自然不用说,只要有工作傅邵易几乎天天就能看到,孟越的话,距离上次见面是半个月前带谢非迟一起去吃饭那次,而陆嘉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见着人了。
不过这种情况,从大学毕业后,是非常常见的,陆嘉培身为一名医生,是真的很忙,平日里连休息时间都很少,更别说出门找朋友聚餐了。
今年要不是因为傅邵易得了诡异的头痛,两人估计都不可能联系得这么频繁,陆嘉培今年几乎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在了傅邵易这位发小兄弟身上了。
自从固定发作头痛的魔咒被打破后,陆嘉培除了前些天发消息问过他有没有再发作头痛过后,两人一直都没有联系。
也不知道在这期间,陆嘉培是不是有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傅栩言跟傅邵易说得来找他。
难道陆嘉培是跟姚书静一样,不知道触发了什么条件,想起来一些事情了?
可如果是要陆嘉培跟自己说一些被忘掉的往事,为什么傅栩言不能直接告诉他。
傅邵易是真的搞不懂其中的奥义。
如果陆嘉培今晚不能给他有用的信息,他就打算要去逼问傅栩言了。
孟越在四人群里叽里呱啦乱猜一通后,傅邵易看完只是发了两条消息。
【傅:以后你们也喊阿迟叫阿迟】
【傅:阿迟这两天情绪不太好,你们晚上多讲点开心的事】
【孟越:?我懂了,老傅你是不是惹你家迟迟生气了,需要兄弟几个帮你在他面前下台阶?】
【陈士卓:喊阿迟?我也要喊吗?不太好吧,傅总】
【傅:喊】
【傅:反正你们多聊点开心的】
这两人一人一个关注点,但傅邵易也没打算多作解释,反正暂时也解释不清的。
而这两人似乎明显从头到尾都没觉得哪里不对,一个是整天帮自己处理工作没有闲心思考别的,一个一闲下来就不愿意多想只想玩的一根筋,正常。
陆嘉培除了在私聊应下晚上的饭局后,并没有在四人群里露过存在感,也不知道是在忙,还是因为别的。
傍晚五点,傅邵易带谢非迟回了趟家换了套衣服,衣服还是傅邵易顺手给他搭的。
一件不厚不薄的高领淡蓝色毛衣,把谢非迟整个人衬得异常清透白净,看得傅邵易没忍舔了舔唇,喉结微滚了两下,一想到谢非迟现在的心情状态,他也没犯浑非要在这种时候耍流氓。
谢非迟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注意力都在镜子里的自己了,他得确认这件衣服有没有把脖子上的红印完全遮掉,不然让人看到真的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