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男的,他可不一定能坚持住。
温礼:……
他还是被赶出去了。
他看着禁闭的房门,深叹一口气。
就算住一间房又能怎么样?不还是素得跟和尚一样?
屋内,孟清州拉起被子,盖到胸口。眼睛眨呀眨,一点困意也没有。
他以往都是沾到枕头直接睡的,但今晚也难得失眠了。
翻来覆去许久,沉重的疲倦才终于袭来。
难熬的一夜终于要过去了。
孟清州只剩下最后一场戏份了,但这也是所有戏份最难的。
文言大清早就在片场皱着眉,虽然这两天孟清州表现得不错,但这场和前几场的难度不是一个量级的,最后成片能拍成什么样,他也拿不准。
而且他假期马上结束了,如果拍不完或者时间太赶,就只能把这场删掉了。
这可是精华啊。
文言愁地猛抽了一口烟,忧愁已经刻在脸上了。
别看文言平时斯斯文文很好说话,但拍戏骂起人可狠了。
剧组的人慢慢放轻手脚,生怕被他注意到。
孟清州刚踏入剧组门口,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文言四周烟雾缭绕的,孟清州昨晚舒缓的心情又开始紧张了。
文言随手掐灭手里的烟,示意他过来,“小孟,来了。这场好好准备,千万别紧张啊。”
你这个样子,我很难不紧张吧。
孟清州默默腹诽。
文言询问,“那个,台词都被熟了吧?”
孟清州点点头,面露为难,“但台词还是不太好。”
文言倒是不担心这事,“台词不好没事!最后可以配音的。”
他最担心地反而是情绪和动作。
有人喊了一声,“导演,马已经准备好了。”
文言回过神,“你换上衣服后去看一下,先熟悉熟悉。”
孟清州可以说精通马术和射箭,文言最担心的骑射他反而最有把握。
剧组准备的马通体雪白,只有马尾处有一点发黄。
孟清州走过去的时候,马正好扬起了前蹄,打了个响鼻,浑身流畅肌肉尽显。
白色的鬓毛顺着一侧滑了下来。
孟清州赞叹,“真漂亮!”
驯马师显然也很骄傲,拍拍马脖子,“它叫小白。你来摸摸它。”
“小白?”这个名字实在有点潦草。
小白脾气不太好,很抗拒人,一直在躁动个不停,孟清州不太敢靠近。
这匹远没温礼那匹马温顺。
孟清州从驯马师手里接过食物,小心翼翼亲近它。
小白虽然不认人,但还是很认食物的。
一人一马僵持许久,最终小白接过食物,慢慢低下头。
孟清州顺势摸向他的鬓毛,很白很长,看起来很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