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周闲盯着车来车往的道路,也觉得继续这样闲聊下去非常危险,一不小心二进医院,甚至可能进入太平间:“为了我们的生命安全,我就不瞎撩了。亲爱的男朋友请遵守交通规则,谨记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恋人两行泪!”
“……我会的。”
陆宁琛冷静回答。
一路谨慎开车回家,家中佣人已经准备好午餐,陆宁琛甚至在健身房提前给周闲准备了复健的器械。
周闲吃完饭,在专业人员的指导下活动,手的恢复是最快的,手腕已经可以自由旋转运动,左脚还得慢慢锻炼。
陆宁琛看了片刻,见一切顺利,便去书房处理文件,等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周闲慢悠悠地推着轮椅进来:“亲爱的男朋友,请问你现在还有什么事情忙碌吗?”
“刚忙完,你去洗澡了?”陆宁琛发现周闲的头发有点湿,虽然用吹风机吹过,但明显没有全部吹干,头发还有些湿润翘起,不羁而凌乱。
周闲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身更加休闲惬意的家居服,俊美的五官深邃立体,带着冷峻的帅气,只是眼眸半阖显得慵懒随意,左边脸颊还微微鼓起,像是在吃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随性又可爱。
“是啊,太久没有运动,现在一动便流汗,只想洗澡。”周闲含着糖,笑意盈盈地望着陆宁琛,“我说过别小瞧我的臂力,就算是只剩下一只脚一只手,我都能处理好所有事。”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一手一脚打着石膏不方便,需要护工帮一些忙,现在就完全不用,他自己就能处理得干脆利落。
“没有叫人帮你吗?”陆宁琛站起身走向他,正要弯腰观察周闲受伤的手脚是否磕碰到。可刚有动作,就被周闲一把握住手腕,坐在轮椅上的人仰头看他,狭长眼眸带着一抹笑意。
“哎,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吧?”周闲紧握着他的手,意有所指地提醒他。
陆宁琛的动作一顿,垂眸对上周闲的眼睛,他总是一副懒散的模样,连眼睛也懒得睁开,漫不经心地观察着一切,此刻眼底却带着蛊惑人心的光泽,浅色的瞳孔深邃而神秘,令人沉迷于其中。
“嗯,记得。”陆宁琛将手放在了轮椅的扶手上,抿了抿淡红的唇瓣,耳尖与脸颊都染上一抹不明显的绯红,只是映在白净的皮肤上,便显得无法被忽视,衬着佯装冷静的模样,反倒令人心痒痒。
“那可以亲了吗?”周闲很喜欢他这样的表情,握着他手腕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骨节,唇角勾起,“我刚吃了一颗糖,很甜,你要不要猜猜是什么味道?猜不出来的话,也可以自己尝尝味道。”
陆宁琛的胸口在悸动,他隐隐约约嗅到一股淡淡的橙子甜味,抿了抿唇,却冷静地说:“猜不出来。”
他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白皙的脸如同落日余晖洒在雪山之上,一抹薄红耀眼夺目,却继续维持着一贯的温和优雅,未曾察觉自己的失态。
“那就自己尝尝吧。”周闲低低笑一声,伸手扣住陆宁琛的后脑勺,将他压了下来,吻上他的唇瓣。
当初第一次的吻来得太快太突然,谁都没有细细地品味,便消散离开,此刻却可以一点点地去尝试,去细细感受一切。
周闲说的话一点都不准,他吻得很温柔缱绻,糖果的香味弥漫在唇齿之间。他很有耐心地攻城略地,舔舐含咬,吻得陆宁琛唇瓣酥麻,细微的电流从唇上向着四肢百骸流去,缠绵悱恻。
起初,陆宁琛还想强装镇静地跟上周闲的节奏,可是吻到最后的时候,连手都开始细细颤抖,只得将手放在周闲的肩膀上,单膝跪在轮椅中间,低着头与周闲亲吻,逐渐意乱情迷。
呼吸缓慢加深,明明是居高临下的姿态,一向冷静自持、温和优雅的陆宁琛却被对方掌控在怀里。橙子的香味甜腻而绵长,迷昏了从未吃过糖的人的大脑,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
等周闲放开的时候,陆宁琛的眼尾已经染上一抹红晕,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表情,湿润的眼眸透着迷茫与爱恋,修长指尖摩挲着周闲的脸,一点点往下碰触。
陆宁琛将额头轻轻贴在周闲的额上,唇瓣被亲得颜色红润,贴着周闲的唇慢慢磨蹭,向来温和的嗓音有些低哑:“你……不继续亲吗?”
周闲扣在陆宁琛腰上的手掌一紧,张嘴咬了咬他的唇瓣,舌尖划过,已然染上橙子糖的味道。他勾着唇,笑意浓郁,语气低沉惑人:“再亲下去,容易出事,这麻烦的手脚还没好,总不能让我亲爱的男朋友……自己动吧?”
“……”
陆宁琛的脸好像变得更红了,可是他没有放开周闲,与他拉开距离,只是反复碰触着他修长温热的脖子,像是一个皮肤饥渴症患者,声音很轻,他纵容比自己年龄小的男朋友:“……这倒也没什么,我不介意。”
“我介意。”周闲仰头又亲了他一下,眼底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初次体验可是人生一大重要事项,难道我亲爱的男朋友琛琛不这样想吗?”
这太过陌生又亲昵的称呼让陆宁琛一顿,他直起自己的身体,用手背抵着唇,轻咳一声,脸颊泛红,却一本正经道:“下次……还是换个称呼吧。”
被比自己年龄小的男朋友这样叫,确实有点过于怪异。
他这样的姿态引来了周闲的不满,搂着他的腰,嘟囔道:“男朋友,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说好了,我就这样叫你,我不管,琛琛、宁宁、琛琛……”
他像是一个复读机一样,反复念叨着“琛琛”和“宁宁”,直把陆宁琛喊得一阵恍惚,好像自己的名字真是“琛琛”或“宁宁”,可见周闲洗脑功力一级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