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吟雪很惨,忠义侯夫人也可怜,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遭遇到这种事情,甚至把仇人儿子当亲子养大。
“陛下向来宅心仁厚,英明神武,此举于他不过一件小事。”
周闲又夸了两句,等陆吟雪派来的人带走陆子安,才与魏湘雁告辞,还没出殿门,人就消失不见,引来其他人的惊愕。
“娘娘,这么危险的人,可随意进出皇宫,是不是太危险了!”魏湘雁的贴身宫女眉头直跳,这人作风肆意又嚣张,新皇居然一点都不管,也不怕对方放肆过头,冲撞后宫。
听完她的话,魏湘雁眼帘半垂:“这后宫……怕是再也不会进新人了。”
虽然陆吟雪藏得深,但她也不是丝毫没有察觉到。
毕竟有些东西是无法掩藏得住,就如陆吟雪看向周闲的目光,以及周闲对陆吟雪的保护欲,根本藏不住。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反倒是她对李玄默失言了,居然没能送这一家三口地下相聚。
真是遗憾。
夜色渐深,新皇不喜有人时时刻刻跟在身边,尤其是沐浴之时,太监宫女只得在殿外等候,殿内热气氤氲,雾气朦胧。
“嗯,殿外……有人。”
难耐的声音夹杂着混乱的喘息,一只手倏然搭在屏风之上,戴着佛珠的手腕纤细,手掌紧紧抓住屏风边缘。两道朦胧的黑色身影投在屏风,亲密无间地接触在一起。
“没事,皇上别叫太大声,就不会有人听见。”
夹杂笑意的声音响在耳畔,暧昧而含糊。周闲含咬着他红玉一样的耳尖,沿着每一寸往下亲吻,代表着至高无上皇权的龙袍笼罩着怀里的人。
十二冕旒冠早已被摘下,浓密的墨发披散,洁白如玉的脸颊遍布红云。
陆吟雪抿唇,压制着即将溢出的声音,又冷厉地道:“放肆,周闲你别太过分!”
他伸手抓住周闲游走的手掌,一向温和如水的眉眼透流露出一丝凌厉贵气。
龙袍被周闲拉扯滑下,露出瘦削的肩膀,还残留着显眼的红痕,新旧交错落在陆吟雪身上。
“皇上越是这样,在下可就越是……兴奋!”周闲环着他的腰,亲吻陆吟雪的侧脸,眸光里尽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一身高贵龙袍的陆吟雪比往常多了几分神圣不可侵犯的尊贵,举止从容不迫,极具上位者的威严,却被周闲恶趣味地捉弄着。
当他话音落下之时,陆吟雪连紧握屏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力地靠在周闲怀里。
“别,别这样!”
陆吟雪的声音难得带着一抹哭腔,湿润的眼睫毛不断颤动,眼尾遍布红晕。
周闲吻着他的脖颈,没有留下痕迹,一路滑下,才在别人看不见的肩膀咬一口,故意说:“皇上怎么可以说出这种求饶的话,您可是整个天下之主,就该高高在上地俯视一切。”
陆吟雪手指一抖,咬牙切齿地瞪他:“周闲,你不要欺人太甚!”
周闲闷笑一声,吻上他漂亮的眼睛:“我哪里过分了?”
眼见着陆吟雪真的没力气折腾了,周闲依依不舍地脱掉他的龙袍,把人抱进浴池里,让陆吟雪坐在自己的身上,亲他泛红的唇瓣:“皇上还是适合坐在上面‘欺负’我。”
“不要脸的登徒子。”
陆吟雪骂了他一句,有气无力地靠在周闲身上,手指捏着他结实的肩膀,紧实有力,真是找了个不省心的伴侣。
练武之人的躯体过于精壮悍利,一身都是紧致的肌肉,线条流畅而隆起,充满力量和美感,相当有魅力,更是能够轻易地将陆吟雪搂在怀里。
“我只是实话实说。”周闲掐着他的腰,小声嘀咕,“怎么越来越瘦了,我都不敢用力,生怕给你弄坏了。”
隔着浮动的水,都能隐隐看到那白皙纤细的腰身留下几道指痕,给周闲吓得都不敢用力抓陆吟雪。
陆吟雪忍无可忍,伸手捏住周闲的耳朵,用力扯了一下:“你闭嘴!”
做就做,少说话,还玩得这么花,周闲是想要挑战他的忍耐性有多强吗?
“嘶!”
周闲立即噤声,不敢惹陆吟雪生气了。
害臊的老婆不能惹,他要做个聪明的好男人!。
新皇登基,南部地区的起义愈演愈烈,并不是所有人都投靠淮南王,各自为战。陆吟雪派去的官员是他的人,此人聪慧仁慈,并未强势地以大军压境,而是先礼后兵,招安叛军,以自身人格魅力与新皇的承诺打动一些起义将士。
说到底,若非生存不下去,百姓也不至于起义造反,如今换了新皇,前来的大臣又一片赤诚,他们终究被打动。
淮南王眼见民乱平息,心怀不甘,欲联合同样有造反想法的平阳王,却不料被平阳王反戈一击,差点死在对方手下。派人去查,才知对方阵营之中真正做主的其实是平阳王次子,而这人早已投靠当今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