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浑浑噩噩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遮住了它,厉鬼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满脸怨气地抬头,你妈蛋,为什么一块平平无奇的砖头能隔着□□砸到它啊?
然而,顺着修长的身形往上对视那双带笑的眼睛时,它难得感到一阵恐惧。
“说吧,你把我的祥瑞和另外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关到哪里去了?”
周闲掂量着砖头,微笑盯着“穆柔心”,眼神不善。
厉鬼:“……”
什么鬼祥瑞啊?!。
“这门完全打不开!”哐当哐当的声音不断响起,邵程阳和孔如柏试了好几次,还是无法把大门打开。
邵程阳捏了捏眉心,放弃了暴力破门的办法。
暗室里,之前观察到的墙壁上的红色神秘符文已经泛起猩红色的光芒,即使不用手电筒也能借助这光,看清楚屋内的布局,所有的灰色麻布都被扯落丢到地面上。
灰尘抖落时,邵程阳才注意到,这些破布曾经好像也是白色的,被遮掩的东西很乱,有已经腐朽的木头,也有一些破碎的古董。乱七八糟的杂物堆积在一起,隔着麻布,也沾满灰尘泥土,留下岁月的痕迹。
在他们尝试着破开大门时,暗室中的第三个被困的人一点都不着急,甚至专注地在杂物堆中翻找东西。
现在,他好像已经找到了。
“前辈,您想要找的就是这东西吗?”
邵程阳注意到红衣青年手中的紫檀木盒子,约有三十厘米长,十五厘米宽,被层层包裹起来收藏,盒子上带着精致的符文,未曾被岁月腐朽。
盒子上的神秘符文好像和墙壁上的非常相似,红衣青年没有和邵程阳说话,亦或者说,他早已没有说话的力气,连皮肤都变得比刚才更加透明,红光与红衣掩饰下,没有人能够发现他的身体变得虚幻。
对方不理自己,邵程阳也不生气,察觉到青年没有用手去碰盒子,而是隔着脏兮兮的麻布碰触。
有点不对劲,红衣青年有点洁癖,刚才翻找东西时,都朝他们借了不少纸,垫着手接触未曾腐朽的木头去翻找东西,现在宁愿碰触麻布,也不碰盒子?
邵程阳心中闪过许多念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红衣青年不理他,他就观察墙壁的神秘符文和青年手中盒子的符文:“前辈,您是否知道离开这个地方的办法?”
他本以为红衣青年依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但这一次对方开口了:“不知道,但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真的吗?”邵程阳难得听到对方愿意和自己对方,还是个好消息,这让他一阵惊喜。灯反应过来这话像是在质疑对方,他又连忙说道,“抱歉,我不是怀疑您的话,而是好奇是怎么离开这个地方。毕竟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墙上这些符文,我们也认不出来……”
顶多就是凭着经验,猜测这很有可能是封印、灭鬼的符文,但也不敢百分百确定。
他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红衣青年没有再回话,只是状似不耐烦地闭上了眼睛,随即邵程阳也有眼力见地闭上嘴巴,一旁的哑巴掏了掏耳朵,引得邵程阳看向他。
“你也觉得我吵?”邵程阳小声地问了一句。
孔如柏面无表情地点头,真的,很吵!
邵程阳:“……”
好好好,怪他和两个没嘴说话的人关在一起咯?
脾气再好的人都有些气闷,被关在这种鬼地方,连个讨论的人都没有,明明他不是一个人进来。
三个人进来,却只有一个人拥有存在感。
如果周闲和余辰也在这里就好了!
“砰!”
这样的念头刚一闪而过,大门就猛地传来一道剧烈的撞击声,引来邵程阳和孔如柏的警惕,就连红衣青年也睁开了眼睛。
“这是有人来救我们了?”邵程阳看向红衣青年,难道他刚才说的马上就能出去,是因为知道有人会来救他们?
“砰!”门又被撞了一下,原本结实到不行的大门终于出现一点缝隙,墙上的神秘符文也变得暗淡不少。
红衣青年见状,站到一边,离大门远远的,避免祸害到自己。
邵程阳和孔如柏也立即离开大门,门外的人明显是在暴力破开大门,站太近会被殃及池鱼的。
“砰!”
第三次声音响起时,神秘符文在这一瞬间彻底黯淡下来。
“哐当!”
大门被重重踢开,大量灰尘倾洒下来,一道悠悠的手机铃声不断响起,门外的人充满担心、关切、正义地询问:“你们几个没事吧?”
“周闲?”邵程阳听出这声音是周闲的,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是红衣青年早已料到一切,给自己安排好了后路,结果居然是周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