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闲……该不会被更加强大的东西给夺舍了吧?
这样的想法一闪即逝,余辰却感到胆颤心惊,连后背都一阵发凉。
“暂时没感到什么不对劲,还是赶紧找到其他人吧,这地方,好像不是你们能够应付得了。”
周闲也没想到余辰差点就挂掉,他还想要靠他们打听很多事情,自然不能让他就这样死掉。
余辰:“……”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以前的周闲根本说不出这种充满蔑视又理所当然的话。
从一楼到二楼的路段并不远,考虑到余辰这个伤者,周闲走得并不快,还得注意厉鬼的偷袭。
“这个地方,古怪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余辰捂着伤口,脸色煞白,艰难地跟着周闲的脚步,不管怎么样,先靠周闲保护自己吧,毕竟他连身上的法器都失灵了,根本无法伤到厉鬼。
冯家老宅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余辰从未听说过能够将法器给禁用的地方,而且这里的厉鬼都相当可怕,所以还是要蹭一下保护。
“还好吧,再古怪也没有我的手机会长腿跑掉这件事古怪。”周闲略有些不满地说道,手机长腿,听起来都是相当滑稽的事情。
“……我当时提醒过你的。”
余辰一会儿觉得周闲高深莫测,一会儿觉得他就是个神经。进入鬼魂所在的地方,还不把手机关机,再用符纸封印起来,这能怪谁?
“下次一定。”周闲随口说了一句,他们已经走进二楼,到处都是战斗过的痕迹,就连走廊上的玻璃也碎得满地都是,各个房间大门紧闭,唯独一间粘满符纸的房间大门被弄破碎,一地木渣和烂掉的符纸。
“周闲,你快看这里!”周闲还没走过去,就听到余辰充满惊愕的声音,见他一脸惊恐,抬头看向他指的天花板。
白色的墙面可以清楚地看见黑色的狰狞影子,呈现呐喊般的惊叫姿态,头部、胸口、腹部、四肢都被玻璃状的短剑钉在天花板上,玻璃上还缠绕着红色的诡异纹路。
“这是……一只无比强大、恐怖的厉鬼,就算它已经被人钉死在墙上,我也依然能够感觉到,它的实力比我目前为止见过的大部分厉鬼都要强大!”余辰喘着大气说话,眼眸微微闪烁,带着一丝贪婪。
周闲摸着手腕上的佛珠:“是吗,你不说,我差点都以为是有钱人家的行为艺术了。”
余辰哈哈大笑:“谁家会搞这种奇怪的艺术,虽然确实很美……”他意有所指地说着,那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欣赏的艺术。
“既然已经被钉死了,就别管,先把其他人找到吧。”
周闲对这个不感兴趣,挨个检查房间,最后也只在房门破碎的房间找到有人居住过的痕迹,等余辰依依不舍、慢吞吞地走到他身边。
“人已经不在这里了,现场没有太多打斗痕迹,他们应该没什么大事。”周闲站起身,他检查了二楼的打斗痕迹,从一些细节问题来看,外面那只鬼应该是在门破碎之前就被钉死了。
“这个地方,还有第三方的人。”
余辰听到他这么一说,低声询问:“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不应该只有我们吗?”
“这不是很明显吗?外面那只鬼不是孔如柏和邵程阳打败,我们之中没有人能把那只鬼钉死在天花板上,鬼都被钉死了,还有谁能打开这扇门?”
余辰说了,进入这里之后,他无法使用术法,不出意外,其他人也是这样,如此一来,孔如柏和邵程阳就无法打赢那只鬼。
他们应该被迫逃进了这间房间,和冯先生一起躲避厉鬼追杀,直到第三方的人出现,解决厉鬼,也破门而入,处于不知道的原因,把所有人带走了。
“走,我们得赶紧把人找到。”
周闲觉得事不宜迟,立即叫上余辰,朝着三楼过去,二楼已经检查过,没有人,他们从一楼上来,也没有碰到任何人,那就只好先上三楼看看情况。
冯松阳颤抖着手,用钥匙将暗室的大门给打开,身后的视线太过于强势,连身旁的孔如柏和邵程阳都无法安慰到他忐忑不安的心情。
“难怪我找不到,你们还挺会藏的。”
红衣青年站在最后,目光扫视着宽敞的暗室,建造的人动了不少心机,不仅防人,也防鬼,连他都无法找到这里。
“你……最好不要进去,这里真的很危险……很危险!”冯松阳站在门前,不停喘息,他饱受折磨很长一段日子,精神衰弱,人也瘦得脱相,毫无邵程阳在电视上看到的他精神奕奕、温和儒雅。
他拿着钥匙的手在颤抖,瞳孔在颤抖,表情痛苦又恐惧地说道:“一年前,一年前……我就是不小心打开了这扇门以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所以,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谁,和我们冯家有什么仇恨,但是不管你有多厉害,我都提醒你,千万不要进去,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听到这话,邵程阳和孔如柏对视一眼,这就是冯家变成这个鬼样子的原因吗?
如果问题出在这里面,他们必须进去探索,找到引起这场变故的真相,找到他们无法使用术法的真正原因,只有这样,才能杜绝更多坏事发生。
邵程阳看向身后站在两米外的红衣青年,他正站在那,一动不动,好像在思考、回忆什么事情。
“冯先生,究竟有什么东西?”邵程阳忌惮着红衣青年,不好打扰他,只能询问冯松阳。
他颤了颤唇,面色惨白黯淡,有些抗拒说出里面的东西。
可冯松阳不说,红衣青年却开口了:“里面应该有放着冯铎那个叛徒背叛周将军,导致他身死的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