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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第1页)

唯独这个小兵,因操练时十分骁勇,水性又好,才被破例点进这支离死不远的队伍。“将军总爱玩笑。”那小兵红着脸摇头,“我爹娘都葬在玄玉岛,我想做头个上岛的,去看看他们的坟。”许一盏笑了几声,搡他一把:“行,我跑慢点,让你一步。”小兵有些腼腆,脸色更红,但不及说什么,踉跄着跑去队伍里集合了。方沅走将去,听见许一盏独自望着正集合的几十人,极轻极轻地叹说:“可他才不到十七岁,和殿下差不多岁数呢。”方沅不做声,只是沉默地旁观着,等到那边人数清点完毕,许一盏负弓上前,盛宴则和她汇报军备等细节。万事俱备,许一盏首先登船,孤帆猎猎,随后的几十人也各自登船。大部队皆肃立一旁,由何月明牵头,庄重地向他们一礼。许一盏摆摆手,嬉皮笑脸地道:“搞这虚的,不如让后勤兵磨好刀,等着上玄玉岛杀猪宰牛,吃顿好的!”其他人都扯着嘴角,或真心或苦涩地随之大笑,而下一瞬,便见她眼波一转,依旧是那副笑模样,却向岸边伸出左手:“方沅,上船。”众人侧目,方沅也一怔,但许一盏的神态十足坦诚,反问了一句:“怎么,现在知道怕死了?”“——你才怕了!”方沅抽了一下鼻子,立即扑将上去,略有几分笨拙地爬上许一盏所在的那艘蠃鱼,许一盏刻意不点破他满眼的泪水,只是笑着看了一眼满脸错愕的何月明:“小何,给大皖拿下玄玉岛,听见没有?!”何月明下意识立正,字正腔圆地应:“末将遵命!”许一盏大笑数声,带头解开自己船上的系绳。夜风自西而东,从北向南,一程风破开千万里涛,碎沫如雪,月弯如钩。-“殿下,沈家那奸商说根本不认识这枚玉坠,好像不是做戏。”“本宫知道。——封家那边如何了?”晴空万里,月白若牙,是阳川境内难得一见的好夜晚。然而山间疾驰的马队根本无暇在意所谓良夜,为首的一匹白马身形若云,每一蹄都践着月光,奔袭如镞。紧缀其后的几名暗卫相望一眼,忙答:“海州的地头蛇封家倒是愿意帮忙,但是提出了诸多要求,大多与海州通商之事有关。想让您减轻海关商税,再把现有的大部分权力都让渡给他家。”褚晚龄未置可否,只是蓦一抽鞭,白马奔得更快。暗卫们看出他的恼怒,尽不敢言,却听褚晚龄屏住呼吸复问:“具体是哪些?”“——殿下!海州商税是您在朝中立足之根本,封家不过是海州的一窝江湖匪患”然而褚晚龄只是沉默,暗卫们几乎听不见他的呼吸,只听见白马的蹄声宛如密雨,又如雷霆,一锤连着一锤,震着足下每一寸山地。过了约半刻钟,他们终于离开阳川山地,回归相对坦荡的平原,却听褚晚龄急喘着气,抑怒道:“给他们。”“殿下?!”“给他们。只要能借来粮草,都给他们。”他停了片刻,咬牙切齿地补充,“总会叫他们还的。”主子已做了决断,暗卫们相觑一眼,不再多言,立即拨人前去海州洽谈。褚晚龄则一勒马缰,终于停下步子,问:“华都如何了?”“释莲禅师今早来了信。”暗卫翻身下马,将密封完备的信双手奉给面如寒霜的太子殿下。褚晚龄拆了信,抽出其中信纸,上边书写不过三言两语,却言简意赅,将华都的一切都写尽。从晁相主动进宫,到顾长淮自去东宫伏诛,再到卫至殷亲手结果了顾此声,乱军已群龙无首,禁军从顾此声的宅邸及郊外别苑搜出军备上千副,足以构罪,平乱只在须臾之间。这也自然都在他的预期中。然而褚晚龄的眉却越皱越深,几乎拧成一道绳结,暗卫们触目惊心,皆不敢语,又依稀听得太子殿下叹息一声,便将信纸叠好,塞进怀内。他也只能一叹。释莲在信的末尾写,“有惊无险,尽如您所料。然,反贼顾此声伏诛之后,晁相以他残剑自刎,卫公子于御书房拾得晁相所遗血书。”“——血书中有一句,‘老臣以三朝之躯,毕生心血,求圣上垂怜,勿杀顾氏无辜之辈,勿伤此声生平清誉’。依晁相的意思,是希望陛下与您能网开一面,不要株连九族,哪怕将顾此声的罪名安在他的头上,哪怕因此断送晁家其余人的仕途。”“最后他说,方沅非良臣之材,乞求陛下放他归去市井,自生自灭。”褚晚龄回眸望了一眼天边弦月,心中的不安愈烧愈盛,尤其在读完最后一句,一阵无端的心悸更是催他即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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