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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第1页)

方沅被她拽着,却似破烂的木偶一般,只顾着笑:“你知道蠃鱼是什么意思吗?”许一盏听得不甚清楚,她只顾着劈开一支破风袭来的箭镞,眼前威风凛凛的长蛇已经烧成一条火龙,她听见对方报信的斥候快马奔来,声嘶力竭地吼着什么。她听不懂南洋话,但是从敌首错愕又愤怒的神情足以猜出内容。——北面玄玉岛遇袭,这群蠢货,终于中了他们的声东击西之计。在那一刹那,许一盏险些大笑出声,即使浓烟熏得她无法呼吸,即使火舌已经舔上她同为红色的衣袂。方沅也笑着,许一盏终于听清他说:“蠃鱼是自以为是的蠢货。”“状似飞鱼,带来的却不是福泽,而是灾祸。”许一盏瞳孔骤缩,而方沅已脱开她的钳制,反手将她推进水中。一切纷乱都离她远去,唯独落水的前一霎时,她亲眼见着方沅怀抱油桶,乘着那一艘蠃鱼,横冲直撞、且奋不顾身。蠃鱼冲入火海,接连的爆炸声响在耳畔。吹的是西北风,春天依旧还没来。许一盏喘息着,手摸向藏在腰间的匕首,双目猩红,形同泣血。-五十艘蠃鱼焚烧殆尽,南洋人的舰队保留无几。敌首骂着晦涩难懂的南洋话,终于从船上逃下,踉跄着指挥余下的将士驰援北面。他们甚至来不及点清这一队疯狂的敌人究竟有多少人,只觉得对方似有千军万马之众,杀也杀不尽,偏还神出鬼没,每一艘船都有他们肆意砍杀的身影。无人得见,一抹黑影无声无息地贴近过去,冷寂的月光映着她湿漉漉的脚印,轻若点云。一把匕首准确无误地没进敌首心口,恶狠狠地转了半圈。在其余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许一盏抽出匕首,敌首的脖颈被她扼得几近折断。易容已被河水冲净,再也没有许轻舟那副温润如玉的皮囊作掩,许一盏便落落大方地露出她本就锋厉艳绝的脸来。她回眸望向侥幸偷生的敌人,一身白甲已成血甲,恶鬼似的发笑。“老娘是那群蠃鱼的将军,”她夺下敌首手中的枪,端在臂间挽了一记枪花,眉眼弯弯,“是你们躲不了的灾祸。”☆、来了许一盏感觉自己做了一个令人憎恶的梦。她记不清自己最后宰了多少南洋人,也记不清自己是怎样倒下的,只记得热浪与冰河之间,似有什么黑压压的影,驾乘长风,破开滔天火海,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熏风来至,春天终于到了。-大皖,梅川,长生斋。长生斋素来幽静清闲,即便时值闹春,斋中也十分寂静。许一盏懵懵然地从噩梦里挣脱,睁开眼,回了半晌神,才依稀辨认出眼前屋景,是她在长生斋中的卧房。春光盈盈、朝日融融。温融的日光从她脸上蜻蜓点水似地途经,许一盏被刺得微一闭目,下意识想起身,却觉腹中空空,周身虚软得很。“哗啦”一声响,许一盏循着声音望去,才发现数十尺长的铁链,一面接墙,一面束在她的脚踝,铁环内垫了几层细软的棉布。好熟悉的铁链子。这就是现世报啊。一阵脚步声徐徐临近,许一盏举目,见卧房门被人倏地推开,来者端着水盆,正是暌违日久的许七二。许七二抬头便对上自家师父审视的目光,蓦一愣神,便飞扑过来搂住许一盏的脖子,水盆也丢在一边,只顾着撕心裂肺地哭:“师父——!师父师父师父!!”许一盏没什么力气,差点被她再度撞晕过去,缓了片刻,才竭尽全力地抬起手,安抚似的拍拍她。许七二抬起一张涕泗横流的脸,忙不迭地爬起来,给许一盏递来一杯热茶。许一盏喉咙正哑,甚至能品出点血味儿,忙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许七二则在一边喋喋不休,止不住哭腔:“师父,你都不知道,你睡了两个月梅川的大夫都没本事,说你醒不过来了。幸好三思师兄请了好多名医过来,江湖上有点名气的大夫,全都被他请过来了。”许一盏眼睑微跳,没应声,心里却肉痛不已。好小子,真是不把钱当钱看。“——喔!师父你知不知道,三思师兄他好像是朝廷的人耶!有几个大夫自称是御医,和我们说话都鼻孔看人,对上三思师兄立马就乖了!”许一盏抿了一口茶,别开视线:“不知道呢。”不需许七二描述,许一盏已经能够猜到褚晚龄大动肝火的模样,多半是对她自作主张的怨气,又只能迁怒于一班可怜的御医们。啊,突然也不是很想见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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