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许近东疑惑之时,电视屏幕上面,突然出现了温先生代言“公牛牌”亮丝T恤的广告。
温先生经常演斯文败类,所以穿上这种短袖以后,显得特别有型,似乎笼罩着强大的反派光环,看着非常有魅力。
“什么意思?”许近东有些不解。
“还没看出来?”关洪涛笑了两声,“夏晓雨推出的这款亮丝T恤,其实就是抄梦特娇的作业。”
许近东哦了一声。
这个他还是懂的,因为江浙一带,已经有不少老板喜欢穿梦特娇了,特别是在温州。沪都九江路一条街,也有很多做服装生意的温州老板,家家的橱窗里都有梦特娇,直接把这个品牌给逐渐带火。
实际上,许近东也赶时髦买了两件。
只能说消费水准比较高,价格不便宜。
观察着对方的神情,关洪涛有些不耐烦了:“你咋还没想明白?!做打火机生意做傻了?”
“不如这样,咱们也搞来这种火烧丝光棉面料,直接山寨人家的商标,成本绝对够低,又卖正品的价钱,差价赚到饱。”
卧槽!许近东愣住了。
他还真没有往这方面想。
刚才他本能的以为,关洪涛让他搞梦特娇的平替款。万万没想到,人家直接动起了歪脑筋,仍旧不肯走正路。
“犯法的事我不做,”许近东摇了摇头,“我二爸跟许白鹿,至今还跑路在外!我大哥也在坐牢!我的仇家又有一些,只要我敢做灰色产业,人家绝对会暗中拿住我的把柄,给我背后狠狠来一刀。”
关洪涛拿牙签剔了剔牙,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看来一系列的事情,是真的把许近东给搞怕了。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你呀,就是胆小如鼠,”关洪涛拿出一副训斥晚辈的架式,“现在梦特娇越来越火,我听那些老板说,接下来价格还得涨,翻个两三倍都不奇怪。”
“那些假冒伪劣商品,为什么容易被识破,就是用料和做工不行,瞧着似乎是那么回事,其实很多细节不对版。”
“我们直接用跟正版同款的面料,再仔细模仿各种细节,找做工精良的制衣厂代言,一件的成本不过几十块,但是能卖出十倍的利润。”
“换句话来讲,咱们搞的这个不是伪劣商品,实际上是高仿,仿真程度真假莫辨,恐怕经销商来了,也认不出来。”
不管关洪涛怎么说,许近东都一直摇头。
他百分之百的确信。
自己只要敢做高仿梦特娇,回头一定会被仇家检举,到时候就不是在KTV唱歌了,而是在铁窗里流泪。
“这种生意看起来不错,涛子你还是自己干吧。”许近东说道,“如果我没有那么多仇家,可能还会考虑一下。现在根本不用考虑,劳改的滋味可不好受。”
关洪涛坏笑了两声,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也就不再言语。
在关洪涛看来,许近东做正经生意,当然是可以的,就是赚不了大钱。
无论是眼光、格局还是魄力,许近东跟竞争对手都差得太远。
这也是他的成长环境所限制。
至于周春明,那完全是另类,属于另一个维度的。
返回的路上,许近东完全把关洪涛的歪点子抛到了脑后。
这姓关的,整天想钻空子,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在被法律制裁的边缘反复横跳。
许近东可不想阴沟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