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凌悠然的嘴被齐思源捂住了,她眼里盈着泪水,视线模糊。海水没过他们的膝盖,没过他们的大腿,她张开嘴,用力咬在齐思源的手掌上。齐思源吃痛地把手拿开,紧接着,将她的头部狠狠往海水里按去。她连着喝了几口海水。她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反抗,只能任由海水进入她的耳朵、鼻子、嘴巴,脑海里闪过一幕幕景象。就在她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眼前突然一亮,齐思源双手紧紧抓着她的双肩:“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戏都还没唱完,怎么能缺少观众呢?”“疯子,你这个疯子。”凌悠然手里紧紧握着那块尖锐的石块,嘶哑地大吼。齐思源丢下她,转身向沙滩走去。他的脚刚迈开没几步,突然后脑勺一阵剧痛。他伸手缓缓摸上后脑勺,看见掌心都是血。他转身看见凌悠然嘴角露出一抹笑,像极了苏木槿。“我说了,该结束了。”黎浅南赶来的时候,看到齐思源倒在沙滩上,头部满是鲜血,凌悠然坐在一旁呆呆地望着。所幸,他来得及时,齐思源还有呼吸,头部的伤还不至于致命。凌悠然在一旁喃喃自语:“结束了,都结束了。”凌悠然的情绪不是很稳定,黎浅南将她带回国,送进医院静养。婚礼上发生的事情,在国内被大肆报道。g集团陷入一片混乱,股票大跌,楚慕格忙着做了很多澄清、公关,李米恩被路鸣藏了起来,没有相关媒体能找到。“g集团总裁楚慕格因拖欠项目费用致其员工妻子死亡。”“g集团总裁楚慕格与当红女星李米恩举行婚礼,遭员工报复。”“g集团总裁楚慕格为保护某女子,开枪重伤妻子李米恩。”“值得楚慕格保护的神秘女子,究竟是谁?”楚慕格看着手里一份份报纸,每一份报纸的头条都离不开g,离不开他的名字,他将报纸卷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谢安那里谈得怎么样了?”陈严摇摇头:“不愿意出来澄清。”“晚上,我亲自去见谢安一面。”“米恩现在找不到,她不出面,谁澄清也没用。不知道怎么搞的,警察也开始有动作了。”陈严望着一脸严肃的楚慕格,媒体的力量真是吓人,如今g大厦下面每天都有记者二十四小时蹲守着。外界都在骂楚慕格是个薄情之人,脚踏两只船,心狠手辣的企业者,连员工的项目费用都拖欠,导致员工没有钱给妻子做手术。唯独神秘女子凌悠然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曝出来,像是有人故意在暗中保护,所有目标都指向g和楚慕格。“齐思源的事情做得倒是很绝啊!”楚慕格深深叹了一口气,揉按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陈严将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放在桌上:“不是他,这是谢安家地下车库的监控拍到的,看侧脸不像齐思源。”楚慕格仔细看着照片,照片里的男人个子大概一米八,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只能看见侧脸。陈严拿出一个优盘,在电脑上播放监控录像。楚慕格看见戴鸭舌帽的男子递了一个厚厚的信封给谢安,大概是不少的钱,中指那枚戒指让楚慕格按下了暂停键。他认得这枚戒指,放大图像,这枚戒指和苏木槿手上的戒指一模一样。和苏木槿有一模一样的戒指,那就只有一个人。楚慕格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人会收买谢安,上演一场这样的戏码。——4——昏暗的仓库内,男人跪在地上,双手在身后被麻绳捆住了,一桶一桶冰凉的水向他泼来,他嘴里骂着:“妈的,有本事来痛快点儿的。”“你知道我的,做事情从来不拖泥带水,谁给你的胆子,敢算计我?”“楚慕格,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男人面目狰狞地骂着,对着楚慕格昂贵的西裤一口痰吐了上去。楚慕格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谢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出来澄清,告诉我谁指使你干的,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我呸,有本事把我交到警察局去啊!”谢安倒是一副得意扬扬的笑容,他知道楚慕格现在靠着他来出面澄清。楚慕格从腰间抽出一把黑色手枪,将枪口抵在谢安的额头上:“还有两个小时你儿子就要放学了吧?非常想见他吧?”“楚慕格,你不要丧尽天良,对无辜的孩子下手。”谢安听到楚慕格说自己的儿子,开始变得害怕了。“你也知道孩子无辜,那孩子的幼儿园,你拿着伪劣材料去建造,出了事情你负得起责任吗?要不是陈严发现得早,g的名誉就毁在你的手上了,你居然还敢对外宣称我没有给你项目费。我不告你就已经很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