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这么快?”
萩原研二抱着被铁链束缚住的小家伙皱着眉。自从很早之前开始,他就想着法从丰月那里套消息,当然,他套消息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想在丰月有需要的时候帮他一把而已。
哪知道这家伙主意大得很,才不用他们插手,每每将他们排除在事件之外。
松田和他偶尔会生气,会不理解,但只要丰月一个耍赖就都忘光了——说实话,他们心里是明白的。
他们只是普通人而已,即便有一腔孤勇,若贸然帮忙非但不能起到任何作用,还有可能成为丰月的拖累。
“啊呀呀呀累死了,萩原!我要喝果汁!还有小面包也麻烦给我带一个~”
房子里的沙发上长了一只丰月——这个话事没错的,毕竟只要丰月在家,他和松田的屁股就别想沾到沙发一丁点。
那家伙霸道的很,最爱的姿势就是将头搁在边缘,整个人俯趴着如同液体长条猫,惬意是惬意了,全然不顾他人死活。
也幸好这屋里另外住着的是他和松田,要不然换了其他人,非得把他一屁股踹屋外头去不可。
总之,日子虽然一天天看似平淡地过去,而丰月也竟比原来更频繁地回来,可萩原研二还是知道大战在即。
他并不清楚丰月说的那个“决赛”具体对照着这个世界的哪一天,也不知道那一天将会发生什么——是时间暂停万物停止?亦或者一瞬间整个得湮灭?
如果有人告诉萩原研二明天末日来临,萩原还能紧张起来想想办法躲过天灾。但丰月口中的“终结”便是真的“终结”。
萩原研二至今都没有想明白,他这样一个会思考、有自我意识的人,是怎么只是游戏的一个人物。
难道生命中过去的三十多年都是虚假的吗?只是被植入的记忆?是被别人谱写好的剧本?
正是由于真相太过颠覆世界观,大家接受起来反而良好,类似于无可奈何地摆烂。
“萩原萩原萩原!”
“来了来了。”
萩原叹口气,一手仍然抱着四五岁的天使小宝宝,一手端起刚榨好的果汁递给了丰月。
既然已经想通,萩原研二就没法再抑制自己的好奇心了。
“那个——如果可以透露的话,我还挺想知道你们的决赛在哪天的——”
“等一下!”
萩原研二刚把话问出口,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不会、不会就是明天吧!”
“哇哦,是不是要夸你一句好聪明。”丰月百无聊赖地晃悠着手里的悠悠球,最近这东西火得很,不过鲜少有人能玩的好,但他丰月嘛,别的事不精通,这种手到擒来,他这一手将悠悠球凭空掷出去又水平收回来的手法,牛顿见了都得从墓里跳出来夸他。
萩原研二再度看了看丰月——与第一次在横滨见他时相比,已然长大不少,眉眼都更为舒展,比那时的精致更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