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起的——你跟圆圆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一副第一天认识他的样子,家里人一直跟他说爸爸在外地上班的。”
两人又在卧室里拉扯了一番,终于回到客厅里去找他们被丢给乌龟的儿子。圆圆虽然是第一天见郭建川,但是意外地非常黏他,吃饭的时候要跟他坐一边,饭后又抱着郭建川不停地说话。他之前对爸爸的认识全部来自于洛意带有主观情绪的描述以及洛意母亲的自由发挥,因此他对“爸爸”抱有些奇奇怪怪的期待,让郭建川倍感压力。
“爸爸,你不是希望我踢足球吗?我参加了足球训练营,教练说我们要再长大一些才能确定在场上的位置,我不一定能踢后卫,如果我踢了前锋,你能当守门员陪我练习吗?”
郭建川确实当着洛意的面说过“我有了儿子一定要培养他踢后卫,拯救国家队的后防”,可他本人也就是个被拉去凑数的野球选手水平,要陪接受专业青训的儿子是根本不够看的。
圆圆说了一会儿就累了,把自己埋进沙发的软垫里打哈欠,郭建川对洛意说:“你带着他去卧室睡,我晚上睡客厅。”
“不。”洛意拒绝得很干脆,“圆圆一个人睡客厅。”
郭建川是第一天当爹,十分不认可洛意这个安排。但是圆圆毫无异议,躺在沙发上颇有一种懒得动了的意思,郭建川只好给他找了张小毯子,然后跟洛意去了卧室。
两人在床边枯坐了半天,郭建川说:“我先去洗个澡。”
他洗完回来,看见洛意仍乖乖地坐在原处,又说:“你也去洗个澡吧。”
洛意听话地去了。郭建川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他觉得有些好笑,他们做这事也做过很多次了,竟然还是会紧张。
过了一会儿洛意出来了,裹着浴巾湿漉漉地望着他,他又站起来说:“我给你找件t恤,你凑合凑合当睡衣穿。”
他拉开衣柜,在叠放得整整齐齐的t恤里挑了一件,又翻箱倒柜地找东西,边找边嘟囔着说:“我记得前几天超市打折我买了一打内裤啊,我嫌紧了一点就给不知道塞到哪里去了……”
他猫着腰找了好一会儿,听见洛意在他身后说:“老公,别找了。我刚刚去客厅看了,圆圆已经睡着了。”
他扭头一看,洛意已经把浴巾解开了,一丝不挂地坐在他的床边。
郭建川慢慢走到他面前,把他轻放倒在床上,然后俯身压了上去,一下下地啃舐他的侧颈,一举一动中有着难以言说的执念和隐忍。
洛意这处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他紧紧地攀住郭建川的肩背,水红色的脸颊在郭建川的耳廓上难耐地蹭着:“哥,哥……老公。”
郭建川在他的颈间轻咬了一下作为回应,手先是掐了掐他的乳房,又滑至腰间按压,最后落在大腿内侧,用了三分劲揉捏。他在每一处都没有停留太久,也丝毫没有往昔的温柔,他只是急切地想确认身下的这个人又回到了他怀中,这次不再是为了一晚上的寻欢作乐,而是能带上他的印记,留在他身边。
“老公,疼,疼……真的疼。”
他听见洛意带着哭腔央他,从刚才有些被魇住了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看见洛意的脖子已经红了一片,还带着凌乱的牙印和红斑,腰间和大腿也都是青紫的印子,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洛意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腿间,嗫嚅着说:“老公,想要。”
那地方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两瓣肉花高高肿起,谄媚地贴在郭建川的手心里。郭建川突然想到,或许这个人的里里外外他都触手可及。
他被自己不合时宜的贤者时间的想法弄笑了,俯下身轻轻地吻了洛意一下,低声说:“骚老婆想要我能不给吗?”
他顺手在洛意的花穴上摸了一把,然后直接将已然硬挺的阴。茎往里插。洛意没料到他会一点前戏都不做,刚进了一个龟。头便哭喊出声,他们有一年多没做了,纵是再熟悉小。穴也没法一下接纳那铁棍似的玩意。洛意之前被他惯坏了,这下是真的感觉到疼,往日那些骚浪的举动没有了,甚至做不到让自己放松,只能双手死死地抓着郭建川的后背,像被狼按住要害的绵羊一样发出一点细碎的呻吟。
洛意这样紧,郭建川也不好受,但他铁了心要直接进去,背上被洛意抓出了一道血痕也没有停下。待到整根没入时,洛意脸上已满是泪花,他的四肢无力地摊开在床上,全身上下只有与他男人相连处的还有清晰的被贯穿、被填满的感觉。
他伸手去牵郭建川的手,说:“哥,可以了……可以动了。”
郭建川把他的腿架起来,双手与他十指相扣,然后便大开大合地动了起来,每一下都入得极深,洛意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捅穿了,内壁大概是出了血,阴。茎每过一下都有种火辣辣的痛感。胯骨与臀尖撞击处传来了清脆的声响,不一会儿又伴随起轱辘辘的水声。
他呜呜咽咽地哭着,接受着郭建川在他面前最放肆的一次的性。爱。郭建川跟他做。爱从来都小心得过分,一开始是个愣头愣脑的处男,似乎全当自己是在“侍寝”,后来花样多了些,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有很多顾虑。洛意像鸟爪抓着枯枝一样紧紧勾着他,他想他在他心里终于不是洛长官或者洛少爷,他们贴得这样紧,合该是更亲密的关系。
两人正在床上缠绵,房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郭建川朝房门处看了一眼,被洛意拉了回来。
“哥……嗯,别管他。”
但那敲门声不依不饶地响着,圆圆在门外边敲边说:“爸爸,爸爸,我睡不着。”
郭建川停下来,干咳了几声后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