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屹接收到六六的暗示,把凳子往旁边挪了挪,他没发觉他这一移动阿木也暗戳戳地跟着他挪动了。
青年显然也是喝了些酒,此刻正亢奋着,对着围着他的几个人滔滔不绝:“出了这城镇啊,再走会儿路,有个村庄,叫云溪村,这个村里的村民世代勤勤恳恳,吃苦耐劳,村里风气好,就没有一个懒人,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靠自己的本事赚钱,也时常有人来这城里摆摊,他们自己织的篮子,绣的手帕都比别家的要好,这城里的人也乐得跟他们交易。有那么几家每天风雨无阻都会进城来摆摊,就在出了这客栈过去几条街那地儿。
但是!”青年提高了音量,“距离他们上次出现在那条街已经是两个月前了。”
“嗯?为什么?他们不来城里卖东西了吗?”六六适时发出自己的疑问。
青年摇了摇头,又灌了一大口酒:“这就是我要说的奇事了!我们不是说那村里的人几乎每天都会进城交易吗?
刚开始发现不对劲的是他们的一个老顾客,云溪村村民卖什么的都有,也有卖菜的,那个顾客就是天天清晨上他们摊子买菜的,都混了个熟了的。
一天,他像之前一样,起了个大早准备去买菜,结果没人来摆摊,他以为人家有事,结果半个月了那户人家都没有来卖菜。
他就询问了隔壁的摊主几句,这一问,人家也说不清楚,只说不止这一家,云溪村其他村民他们也好久没有看见了。
这句话就像是水滴进了热油里面,噼里啪里炸了一通响,顿时那条街的摊主都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云溪村但凡在城里做活的人全都半个月没出现了,告假的告假,辞工的辞工。
这城里每日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一般也没注意到这些问题,这还是刚好说一块了大家伙才发现的。
那个老主顾寻思着别是出什么事又怕是自己多想,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一起去云溪村走了一遭,嘿!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那云溪村出事了?村民遇害了?”
“非也非也。”青年摇头晃脑:“他们一行人一看,嘿!什么事情都没有!云溪村的人个个都活得好好的,还有闲工夫关起门来睡大觉!”
“那为什么全部没进城?”
“他们是没事,相反,还太悠闲了,一反常态,不为生计奔波,整个村子静谧无比,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这个老主顾还是巧了好久的门,才有人来开的。
他问人家:‘最近怎么不来城里做生意了?好久没看见你们村里的人了!’
人家说:‘累了。歇息阵儿。’
说完,啪一声把门关了,也没跟人多说几句,也没留人吃晚饭,这就不对劲了,云溪村的人最热情好客了,可不会那么冷漠。
当时那个老主顾就发现了异常的地方!”
“什么什么?”
“他发现从村口进来开始,整个云溪村就特别特别安静,好像整个村子的人都不见了一样,只是他最开始没多想,找了经常去买菜的那户人家敲了好久的门,主人家睡眼朦胧姗姗来迟地开了门,没睡几句话又打了好几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