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和它的配偶,刚在那边峭壁上筑了巢。”海玉卿指指它刚才飞来的方向,“那只雌雕更漂亮,身体很强壮,你见了也会喜欢的。”
紧接着它兴冲冲地建议道:“你跟我一起去吧。”
“……”金溟震惊得下巴都快掉到爪子上了,这也是鸟类的习性吗?海玉卿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话,还邀请他一起……
四个?
雌雄不忌?
这是什么画面……
毁三观的画面还没在脑子展开,金溟就已经觉得自己眼前泛黑,不知是气得还是冲击太大,他抬起颤抖的翅膀,指着海玉卿,语不成句,“你,你……”
海玉卿歪着头,疑惑地看着浑身发抖的金溟,“你不想?”
“不想!”金溟感觉自己有点上头,扶着额咬牙切齿道。
呸,什么叫想不想,这种事想都不该想。
但他忽然想起了一种保护鸟类——黄脚三趾鹑。
这是一种一妻多夫制的鸟类,在繁殖季时雌性会向雄性求偶,产蛋之后便一走了之,留下雄性独自孵化幼卵以及抚育幼雏。
一个繁殖季里,一只雌性黄脚三趾鹑可以无数次求偶,一夜风流后留老公n号独守空房。
保持这种习性的鸟类其实不算少。不光鸟类,也有一些鱼类、昆虫也是如此,比如蜜蜂就是典型的后宫夫夫三千只,只供女王独享。
但海东青和黑栗雕也是这样的习性吗?甚至还邀请金雕……金雕也是这种习性吗?
不对,他明明记得鹰类都是一夫一妻制!
海玉卿一定是这几天出去看见了什么会长鸡眼的画面,沾染了一些不良习性。
这必须得好好纠正!
金溟扶着树,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收拾好自己被震碎的三观,尽量用一种春风化雨的态度道:“我觉得,这不太好。”
海玉卿重新坐下,皱着眉,似乎是认真思考了很久,然后一本正经道:“没什么不好,都这样。”
金溟,“……”
果然是出去就学坏了。
但这孩子在这种事上犯倔可不太行,必须及时更正。
“都这样也不行。”金溟顿时拔高了声音。
海玉卿瞪着眼看他,表情既无辜又委屈,“你是不是不喜欢黑栗雕?”
“这和喜欢不喜欢没关系。”金溟立刻严肃地纠正。
喜欢就能三……四p吗?这什么逻辑。
海玉卿仍有死不悔改的嫌疑,企图继续诱惑金溟,“你看黑栗雕金色的羽毛,和你的像不像,阳光一照会发光,特别好看。”
它顿了顿,又说:“你喜欢白色的小鸟,黑栗雕的幼雏就是白色的,也很好看。”
“……”金溟捂着胸口,感觉自己已经快到气急攻心的地步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还有幼雏,炼铜更不行!
海玉卿仿佛终于感受到了金溟的抵触,垂下头,小声道:“你不喜欢,算了。”
它有些惋惜,“那只雌鸟这两天就要下蛋了,我再去找别的鸟吧,再往北有雪鸮,是白色的,你喜欢吗?”
“……”下蛋!
金溟一头从树上栽下来,挂在树梢上的金色尾羽随着震动,飘飘扬扬落入砸起的尘土中。
金溟觉得自己是真的做不好一只鸟,这是什么混乱的动物世界,绝不是他一个脆弱的人类灵魂能承受的。
海玉卿把闭着眼挺尸的金溟扶起来,慌张得不知所措。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金溟有气无力道,“它都要下蛋了,你不好好去帮忙孵蛋捕食?”
“你不喜欢,”海玉卿老老实实回答,“不要了。”
这话怎么说的,弃养还要把这罪名扣到他头上,这事从头到尾和他有什么关系?的确是他无意中先伤了海玉卿的心,所以海玉卿就转头报复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