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许久念蜷缩着身子,躲藏在柜子一角瑟瑟发抖。小手紧紧地握着衣角,那衣角都被揉得皱巴巴的。
眼神游离不定,惊恐地望着眼前那双目渐渐赤红的女人,正残忍地残害着自己的父亲。殷红的血滴飞溅而出,溅落在女人清隽却扭曲的面容上。
许久念的表情却始终如一,只是那睫毛微微颤抖着。
伤害她的父亲的人…正是自己的后妈……叫傅以禾……。
傅以禾那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匕首,看到角落里颤抖的许久念,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坏笑,举起手中染血的武器,冷冷地命令道:“过来。”
低沉的声音中,蕴含着极度危险的信号。宛若一头嗜血的野兽,在寻找着猎物,给人极大的压力。
一阵阴森森的寒气扑面而来,许久念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人,眼眸中满是惊恐,微微张大的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
傅以禾带着寒意阴鹜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病态的痴狂,一步一步朝着许久念走来,许久念身子微微发抖,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却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许久念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恨,铺天盖地的仇恨好似将她整个人席卷。
她好恨,恨躺在地上面目狰狞,整天欺辱自己、害死自己母亲的父亲,也恨面前这个即将要杀了自己的女人。
恨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
傅以禾的声音在许久念耳畔突然响起,冰冷的话语中掺杂着丝丝缕缕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气息
“什……什么?”
傅以禾已经来到许久念面前,伸出手捏住了许久念的下巴,随后俯下身用阴冷的眼神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记住…妈妈永远爱你…。”傅以禾将匕首在她的颈项上轻轻的划过,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情人一般。
“你只能是我的。”
“我的。”
“我…的!”
“啊呼……!”一阵尖锐的刺痛骤然在许久念的脖颈处炸开,她如遭雷击,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额头上冷汗涔涔,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滚落,她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逃亡。
她猛然回过神,睁开眼睛的瞬间,瞧见了正和自己围坐在火锅桌前的同事。颤抖着抬起手,胡乱地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恐慌瞬间蔓延开来。
暗暗松了口气,没想到曾经那段深埋在心底的童年往事,还有那个女人,竟会在此时入梦……。
“念,你怎么了?”身旁的同事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不好意思,做噩梦了。”许久念的目光缓缓移向同事,眼神飘忽不定,心不在焉地与她搭着话,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这样啊,没想到你在火锅店都能睡着呢。”
“嗯,你们继续吃吧,我先走了。”许久念说着,缓缓站起身来。
她身旁的同事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问道:“这么早就走了?”
“嗯,有些困想先回去。”
许久念神色匆匆地拿起身旁的包包,朝同事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开了火锅店。
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橘黄色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将她的脸庞映照得半明半暗。
她微微抬头,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那个令人心悸的梦境。
许久念永远无法忘记那年她十岁时发生的一切。
父亲对母亲的家暴犹如噩梦般挥之不去,母亲因此患上了抑郁症,最终选择了跳楼自杀。
几个月后,父亲带回了一个名叫傅以禾的女人。
傅以禾的出现,让父亲对自己的虐待次数有所减少,而且傅以禾对自己也关怀备至。
然而,年幼的许久念心中却充满了不满与愤懑,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对这个女人如此温柔体贴,而对自己的母亲却那般残忍无情。后来,傅以禾精心策划了一切,残忍地谋杀了自己的父亲,并在国外耗费了五十亿来摆平这个案件,成功否认了自己的杀人罪名,将父亲的死定性为自杀!
许久念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感受!
她深知傅以禾对自己的好,仅仅是因为自己与母亲邓初长得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