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芮霍的睁开眼。
不过……
在放下之前,她想从他那裡获取一段美好,这样在往后漫长无趣的日子裡,总有东西可以拿出来回忆。
再者,她也想将像现在这样最好的自己,全留给他。
可一想到这,蘅芮心裡就来瞭气。
因为那人始终执拗地不肯,嘴裡还总一堆乱七八糟的理论。
明明亲都亲瞭,而且每次亲的时候,她都能确切的体会得出,他也心动瞭。
哼,真越想越气!
这般气瞭一路,以至一到质子府门前,蘅芮下瞭马车,连通传都没用就迈开步,跨过门槛直冲瞭进去。
开门的侍从早见怪不怪,他客气地侧身让进公主身后她随身宫女,之后就淡定地关上瞭大门。
鸿襄正在书房裡看书,隻听外面一阵重重跺著地的脚步声传来,便见门口倏地闪进瞭一个气呼呼的女孩。
蘅芮本来就生气,一进门看到鸿襄还在那悠闲的看著书,就更生气瞭。
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抢过对方手裡的书,怒瞪道:“喂!你站起来!”
鸿襄虽不明白这又是闹哪出,但还是很配合地站瞭起来。
他抬手将女孩跑乱的发丝别到她耳后,笑意不禁爬上眼尾:“每次来都这麽大阵仗,果然是我的公主殿下。”
蘅芮纠起眉,她拍开鸿襄的手,忽然一把捧住对方的脸,叫他隻能看向自己:“鸿襄你看著我!”
鸿襄垂下眼,点头:“嗯,在看。”
毫无预兆,蘅芮蓦地踮起脚亲瞭一下他的唇,一触即离那种。
“你心跳快瞭吗?”
鸿襄摇摇头:“习惯瞭,没快。”
蘅芮一听,立马洩瞭气。
她双手一推,放开他的脸,可又有些气不过,就攥起拳,捶瞭几下他心口,接著还是气不过,就抬起脚又踩瞭几下他的脚。
之后,她便不再说话,开始在地上转圈般踱来踱去。
最后,像是下定什麽决心,她突然站定,怒目瞪向鸿襄。
“鸿襄,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要不要从瞭我?今天,你若还是答得跟以往一样模棱两可,那明日开始,我便真的不再来瞭……”
说到后面,蘅芮的气势渐渐弱瞭下去,她声音裡也意外含瞭哽咽。
“还有十几日,丰国的质子就要到瞭,然后就是过年,过年的仪礼、宫宴,今年全要由我来筹备和主持。这期间,若任相班师,我恐还要代父皇劳师。
“转过年春耕祭仪,父皇身子若还没恢複,便还将是我。再之后……就是筹备与陈国的和亲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