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辰要跟我分手,你得负责。”
江月说话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她把我往耻辱柱上推,我看起来像个破坏他们感情的第三者。
我没客气,抱著胳膊转向江月,哼笑道:“你们是有多无能,谈个恋爱还要找别人负责!”
江月对我的挖苦不作反应,她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说自己想说的。
“江锦辰就是因为看到你才和我提分手的。”江月姿势没变,支著胳膊夹著烟,吐出一口烟雾,不过眼眶越来越红瞭。
“他说我是他的红玫瑰,他喜欢和我在一起。”江月露出很是回味的表情。
“所以呢?就因为你是他的红玫瑰我就要为这句话买单?为你们的感情买单?!”我被江锦辰无厘头的情话恶心到瞭,更被眼前这个恋爱脑的女人蠢到瞭。
“江月你已经三十多瞭吧,为瞭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和我在这掰扯有意思吗?”
江月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过来说我:“颜可舒,你和江锦辰已经是过去时瞭,求你放过他吧!”
“放过他?!哼!你们放过我吧!”
江月不可笑反而有点可悲。爱情让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不讲道理丧失人性,失去瞭理智思考的能力。
“江月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垃圾。更不会和你上演争风吃醋的戏码。”我想起一件事,“对瞭,我没猜错的话,前天那条骂我的信息是你发的吧!”
“没错,那天他喝多瞭说想你,说我不如你。”江月狠狠掐灭烟头,“红玫瑰怎麽就比不上白月光瞭!”
“江月,男人心裡不隻有白月光,还有黄月光、蓝月光、粉月光,也不止红玫瑰,隻要他想五颜六色的玫瑰他都会有。”
“放屁!”
江月手裡的烟头在地上摔出轻响,她攥紧拳头目眦欲裂,我警惕地盯著她生怕她下一秒给我一巴掌。
江月的状态像条疯狗,我以为会硬气到底,不想她的骨头却一点点软瞭,蹲下身竟然捂脸哭瞭起来。
看到她哭我应该高兴很爽才对,可不是这样的我反而更加清醒,清醒一个女人在爱情裡应该保持体面,有自己的尊严。
“江月你应该明白,江锦辰背著我和你搞在一起的那一刻,就注定瞭他会拥有大片花丛。”
我不是圣母更不会好心在这陪她,门外阮佑廷四处张望,看口型似乎在喊我的名字。
我推开门又顿住,落下一句话没说。
“江月。”我回头喊她。
她抬起头,哭花的眼妆沾满上下眼皮,别提多吓人。我忍不住笑出瞭声,笑话人是不对的,我承认我缺德。
但还有更缺德的呢!我竖起中指对江月笑道:“bitch!”
谁让她发短信骂我,当面骂回来我心裡才平衡。我推开门潇洒离去,走廊上已不见阮佑廷身影。
回到宴会厅,阮佑廷正坐在椅子上朝门口张望,他没注意我已经走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