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啧,不中用。&rdo;烨子小姐翘着二郎腿说道。
&ldo;啧,差远了。&rdo;末广先生端着两盘菜重複道。
&ldo;啧,白费功夫。&rdo;立原嗤笑了一声。
&ldo;啧…&rdo;
啧什麽来着,我好像没话可说。于是我颠颠地去给条野先生打下手了。
吃饭的过程里除了柘木峰没有谁是苦着脸的。
我给条野先生敲开一只大钳子递到他盘子里,然后开始啃我的排骨。
&ldo;伍…&rdo;
我擡起头,瞥见被烨子小姐掐住脖子的柘木峰,他瞪大了眼睛对上咬下一大口虾肉恶狠狠看着他的烨子小姐。
&ldo;今晚敢毁了饯别会,明天我就把你送回监狱里。&rdo;烨子小姐咽下虾肉,还不忘喝一口酒。
柘木峰瞥了一眼我,最后开始吃他面前那盘蔬菜沙拉。
&ldo;对了,你刚刚想问我什麽来着?&rdo;立原扭头望着我。
&ldo;哦,我想问我哥和七叶姐姐有…&rdo;我看着得意洋洋的立原沉默了下来。
你套我话是吧?
脸颊被捏着往外一拉,我斜睨着眼睛看过去,条野先生要笑不笑地开口:&rdo;你很关心我的事情啊?&rdo;
&ldo;我没有。&rdo;我望着条野先生的脸:&ldo;我就是想知道你以后有谁会一直陪着。&rdo;
&ldo;你一个就够我头疼的了。&rdo;
&ldo;你可以谈一个温柔体贴的大姐姐,像老妈那样。&rdo;
&ldo;像老妈那样把你打得吱哇乱叫吗?&rdo;
&ldo;真是不识好人心!&rdo;我喝了口汤吧哒吧哒起来。
条野先生舀汤的动作一顿,他擡手拍了一巴掌我的脑袋:&ldo;不许吧唧嘴。&rdo;
关于条野先生终身幸福的话题被扯开,话头最后转移到了新的案子上。
我知道他们在这里毫不避讳地谈论工作,是为了让我这个选择撤退的人心里好受一些。
烨子小姐又拿来几瓶酒,上头起来连柘木峰都没剎住闸。
最后只有抱着热牛奶的我幸免于难,被烨子小姐灌了好几口酒的柘木峰醉醺醺地抱着一旁的立原,哭得很惨:&ldo;呜呜呜呜,那个中原有哪里好!&rdo;
&ldo;中中,中原大人就是比你小子好。&rdo;立原半睁着眼反驳道。
我拍了拍还算是清醒的末广,把他拽起来帮我搬人。把条野先生和立原搬到屋子里还算顺利,等到搬烨子小姐的时候,末广先生被一脚踹进沙发里,再也没有动静。
我还以为他被踢断了肋骨断气了,吓得赶紧开了个治疗。听到熟悉的鼾声响起,我才跑进屋子里拿了三张毯子给他们盖上。
艰难收拾完了所有的东西,我捶了捶酸疼的后背,坐在廊道上仰头望着天。
不远边的黑夜里放了几个好大的烟花。
超级大。
就像小时候天边的老母亲带我和阿菊看的那麽大。
&ldo;你怎麽不睡觉?坐在这里当晾干菜?&rdo;
带着薄荷清香的毯子落在我脑袋上,我扒拉下来,扭头看着在我旁边坐下来的条野先生。他头发乱糟糟地,叹了口气后问道:&ldo;什麽颜色的烟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