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雨下的超级大的,我一个人超可怜的!&rdo;
中原先生皱了眉,似乎还想不认账。
条野先生伸手扒拉住我的脑袋,捂着我的眼睛往回扯说道:&ldo;走了。&rdo;
&ldo;我要和他吵架!&rdo;
&ldo;再叽哇乱叫,我就把你扔在这里,自己跑回去。&rdo;
真是真是恶毒的男人。
条野先生松开手,我擡眸和门口的末广先生对上眼。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
&ldo;你以为我是小狗吗?干嘛拍我脑袋?&rdo;
末广先生望着我笑起来:&ldo;你不是猎犬吗?不就是汪汪酱吗?&rdo;
好像好像有些道理。
条野先生从黑色轿车里翻扯出一条大毛毯来扔给我,我擦着头发,望着门口停了整整一路的黑车,又擡眼瞥了一下墓园:&ldo;谁死了?&rdo;
阵仗好大啊。
条野先生的动作一顿,捶了我一拳:&ldo;小孩子家家问这些做什麽。&rdo;
我吃痛地捂着肩膀,嚷嚷起来:&ldo;我又不傻,你们都站在这里,肯定是有谁去世了!&rdo;
便宜哥哥看上去兇神恶煞地又想揍我,吓得我踩着湿乎乎的鞋子就想往刚出来的中原先生身上窜。
&ldo;你。&rdo;
暖绒绒的阳光晒过来,我隐约觉得自己头上因为这个突兀的回答冒出了白烟。
谁?
&ldo;柘木,不会说话的话麻烦现在滚回猎犬。&rdo;条野先生摁着我的头对着来人说道。我扒拉开头上的毛巾,侧眼对上手里握着菊花的柘木。
他笑盈盈地弯着腰,竹绿色的眼眸被阳光渡上一层金膜。柘木走到我跟前蹲下来,扬起脑袋开朗地笑起来:&ldo;好久不见啊,伍子。&rdo;
我歪了歪脑袋:&ldo;柘木,你老了。&rdo;
&ldo;哈哈。&rdo;柘木虽然依旧乐呵呵地,但他猛地站起来,那差不多和便宜哥哥一样的身高还是吓得我后退了几步。
&ldo;你,你可不能打我,我哥可是在这里的。&rdo;我扒拉着条野先生的衣服磕磕巴巴地说道。
&ldo;没关系,伍子说的是事实,我确实老了。&rdo;柘木叉着腰将手里的那束菊花递给我,结果我还没伸手去接,花被横腰截断,踩在了中原先生的皮鞋底下。
&ldo;别那麽紧张,中原老爷。这又不是死掉的伍子,我只是送束菊花而已,没别的意思。&rdo;
&ldo;我劝你收收心思,别做那些令人作呕的坏事。&rdo;中原先生仰着下巴,不悦到极致的杀意令他的瞳孔在海水蓝里凝聚成一团。
&ldo;什麽心思?难不成伍子跟着中原老爷你就是好事了?&rdo;柘木笑地更开心了,虽然他拔出了不知道在哪里藏着的刀。
&ldo;啧。&rdo;条野先生用毛巾遮住我的视线,掰着我的脑袋把我摁到车上。
我扑腾起来,擡头看着站在车门处的条野先生:&ldo;喂!你干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