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斐尔看见他们当衆争夺自己的所有权,不由感到十分烦躁。
他站起身,陆修立即警觉:“你要去哪儿?”
米斐尔道:“我去洗个手,”他展示自己被香槟酒弄髒的手,“一会儿就回来。”
陆修微微低下头盯着米斐尔,这是一个从下往上打量的眼神,让米斐尔想起了瞄準猎物时的鹰隼。
“给你五分钟。”陆修按下怀表,“你最好準时回来。”
米斐尔感受着兜里出行令牌沉甸甸的重量,在陆修可以吃人的眼光下,十分敷衍地点了点头。
他白色的身影很快从大殿内消失。
随着他的离去,这大殿里的美味佳肴在陆修眼中也瞬间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五分钟很快过去,却依然不见米斐尔的身影。
“少城主,刚刚接到通报,说那位白袍子的少年,翻过窗户,偷偷跑走了!”侍者沖进来,悄声在泡利耳边道。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在座的无不五感敏锐,兽人吃着猪肘的动作慢了下来,却不觉得十分意外。
这一个月,陆修对待米斐尔的粗暴和极强的控制欲,他们都看在眼里。
傻子才不跑呢!虽然陆修作为老大很不错,但是作为情人,无疑是最差劲的那种。
而且,他们半点都看不出来陆修喜欢米斐尔——平心而论,他们可不会对自己的爱人那样粗暴。因此当陆修接受了华纳的求婚,小队里没有人感到意外,甚至米斐尔也有一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陆修是何等敏锐的人,又怎麽察觉不出衆人的想法。
虽然面上不好说什麽,但是陆修心里的邪火那是越烧越旺。
“跑了?”泡利十分意外,“他一个魅魔,能跑到哪儿去?”
“这你就不知道了,”陆修把香槟一饮而尽,眼中透露出一丝极其刻毒的阴狠,“他可不止会跑,他还会飞呢。”
如果米斐尔真的胆敢丢下他独自跑路,他绝对会让米斐尔后悔他那愚蠢而鲁莽的决定。
“那怎麽办?”泡利急道。
“你们派人看着他,但是不要惊动他。”陆修道,“不然他会杀死很多、很多的人。”
米斐尔感觉到有很多人在暗中打量自己。
城门被下了结界,想要离开,必须要通行令牌。
米斐尔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城门口。
他带着面罩,穿着白袍,身后因为有翅膀,所以白袍后有一个隆起的弧度。虽然他的装扮很可疑,但是巡逻的士兵看见他,就跟瞎了一样,并不上前盘问他,而是装作没看见他一样,继续机械地在他附近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