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开着花
-紫色的花
-云里盛着熔岩
-红色的雨
-抖落月亮的碎片
-是浸在夜里的星星
-长尾巴的刺猬
-是狐狸
-狐狸在湖底
-山谷无花泥
-没有故里没有故里
-没有狐狸没有狐狸
少年的嗓音像是流离在荒漠的风滚草
他听了无数遍,像是得到了药的将死之人,他开始配合治疗,他等着对方亲自给他解释,怎么就没有故里了,怎么就没有狐狸了。他不要他的星星了吗……?
门铃像是兽冲破牢笼的倒计时。
“牧柚星?”金嘉佳望着半醉的人,喉口顿感干涩,半敞的光丝衬衫有些勾人,脸一下温热起来“怎么了……?”
牧柚星不介意对方怎么看,反正原来就是要穿给他看的:“把相框还给我。”
“什么……”
“别装傻,我们第一次接吻的那个,你带走了。”
金嘉佳低眉心虚:“我之前不小心弄湿了……电子相册应该还有,如果你要的话……”
“为什么会湿?”牧柚星咄咄逼人。
“喝多了……打碎了花瓶,然后……”
“骗人。”
金嘉佳被猛的往屋子里一带,门被关起来。然后一路被拖到卧室,拖鞋两只都掉了。人被重重砸在床上:“如果你想要和好,把东西还给我。”
被酒鬼突然这样对待任谁都不会开心:“牧柚星,你不讲道理。”
道理?对,他牧柚星就是不讲道理。混杂着酒精的热吻,他像是要把人整个都吃下去,满眼的情欲。该有反应的地方开始蠢蠢欲动,身子热的贴在一起,热的牧柚星去脱金嘉佳的衣服,不给喘息的余地。
“弗雷抱你的时候讲道理了吗?”
金嘉佳语塞,想要挣脱这已经失去理智的疯兽。“你说什么……”
“你做饭给别人吃的时候讲道理了吗?你带走相框的时候讲道理了吗?你取消位置共享的时候讲道理了吗!?”牧柚星近乎用吼的,他憋得太久了,手上的力道失了轻重。
金嘉佳从没见过这样的牧柚星,从来没有,从前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让着自己,护着自己,捧着自己。他觉得心口发酸,透不过气。“我当时……”嗓子里发出第一句话的时候眼泪就不听话的从眼角滑落下来:“在国外,病得重的时候认不清人……有时候会去爬高,用针扎自己……我喝酒麻痹自己,喝醉了就不会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