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玉牌就挂到了他的身上。
他们彼此眼里映着心里的篝火,那人说:以后青龙是你的。
张红中每次来看他都是静静陪着,他不是没话,他怕他说了对面没有回应,他怕他说了林区的蚂蚁都要笑他傻。
从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刑燃就老喜欢逗他,博不到红中一笑不罢休。红中那会儿就觉得这样好傻,说他应该改名叫傻龙。
他把手贴在花岗岩的墓盒上靠着碑,只希望能梦到他。
一根烟燃尽,酒放在原处,似是饮酒的人未到,未曾开席。
张红中起身往回处走去,风顺着台阶吹下,入夜了风又大又冷,张红中把手插进大衣缓步走着。
像是在霞光与石门交界之处,突然逆风迎面飞上只蝶来,像是攀山似得一步步飞上来,离得近的时候张红中才看清。
是只白色的带着青斑的蝴蝶有好看的黑色麦纹。
那蝴蝶数着排数,寻着路,往深处飞去。
落在瓶口。
他穿过那一层迷雾来赴一场夕阳,有人为此湿了衣襟吹风半晌。
哎——
早上金嘉佳还在梦里,手机震动不停。
胡乱摸了一通才发现手机被压在了枕头底下。
“喂……”金嘉佳的声音听着有些懒。
“还在睡~?”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
金嘉佳一下坐起来,声音有点哑,昨天录音弄得太晚了这会儿嗓子还劈着。“你出来了?”
“嗓子怎么了?”弗雷关心的问。
“什么事?”金嘉佳清了清嗓子淡淡的问,有明显的不悦。
“我现在在你楼下,出来吗。一起吃个早饭~”
“不用了。”
“我可是算准时间来的~平时这个时候我就去房间叫你起床了。”
金嘉佳皱起眉头,他觉得对方的话里过于暧昧了。他们之前最多是租客和租户的关系。金嘉佳不想和他纠缠但是又碍于还需要他做证人,总之现在他只想好好睡觉:“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恣意:“有时候人需要主动点你说对吗?”
金嘉佳起身倒杯水,打开瓶盖吃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