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就看到了顾纵。
紧接着,卫渡影的掌心一空。
姜以芽小跑过去,对自己唯二的食物非常关心:“你怎么又流鼻血了?”
顾纵单手拿着纸巾压在高挺的鼻梁下,被问了也只随意应了一声,好像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关心。
“我没打扰你们吧?”他明明早就看到卫渡影了,现在又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
卫渡影冷酷抬眸。
两人目光在半空直直相撞,暗潮汹涌。
前者笑里藏刀,满是挑衅,后者眼神如狼,锐利森寒。
没人喜欢被讨厌的人打断温馨时光。
更何况顾纵甚至没有开口,只是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汇,就将姜以芽从自己身边抢走了。
这让卫渡影嫉妒得发狂。
“你要走了吗?”他无视了顾纵,仰头看着姜以芽,无声的挽留。
姜以芽左看看右看看,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咳咳咳……”顾纵侧头低咳了几声,掩在鼻下的纸巾上晕出鲜艳的红。
姜以芽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在顾纵手伸过来的时候,自然地把自己的手递了上去。
细腕落入了顾纵的手里,轻松被他单手圈住还有多余。
就在姜以芽迷迷糊糊准备跟着他离开的时候,身后响起闷闷的声音。
“那等你有空了再来看看我……好吗?我就在这里等你。”满身缠绕着绷带的少年就像只不被待见的流浪狗,他轻轻攥住她的指尖,甚至不敢用力,怕惹人厌烦。
姜以芽脚步顿住。
再狠心的人类都无法抛弃狗狗。
“要不我再……”姜以芽的犹豫和心软全都写在脸上。
顾纵没让她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不用猜就知道她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扭头就告诉了卫渡影。
自从遇到姜以芽后,顾纵就不断尝到不可控的滋味。
“可你们又不是其他人。”姜以芽小声狡辩,还倒打一耙,“你是不是又要凶我了?”
“……没有。”顾纵哽了一下。
姜以芽不知道,自己的那句话将原本倾斜的天平瞬间端稳。
卫渡影顺势站了起来,在右侧牵住了她的手:“会长每天要管这么多事忙得过来吗?”
顾纵脸上的微笑无懈可击,圈着姜以芽手腕的手指却不老实,慢慢顺着她掌根内侧向着小臂游移摩挲:“不牢你费心,与其在这里关心一些和你无关的事情,不如学着懂事一点,如果别人问起你的伤口为什么好的那么快,希望你已经编好了无懈可击的理由。”
毕竟只是一条狗,以前怎么样现在也该怎么样,不要以为主人给块骨头就是得宠了。
他以为以退为进这招可以用两次吗?
卫渡影慢慢收紧两人相握的手,不着痕迹地拉近和姜以芽的距离:“比不上会长流鼻血的时间这么凑巧。”
两人针锋相对。
可姜以芽根本没注意听他们再说什么,只觉得自己被分割成了两半。
左边被酥痒刺激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隐隐还有种猫咪被叼住后颈任人随意玩弄的感觉。
右边则像是被卷入了一汪看不到底的池水中,表面平静无波,水面下暗藏强势激流,搅得她天翻地覆。
完全不同的味道在她体内碰撞,谁也不让谁。
没几秒姜以芽就有种被撑到的感觉,浑身发软。
同时吃两家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