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顾忌,自然会犹豫。
听到周慧兰这么说,陈海这才反应过来。
对啊,万一这些人故意打扰他们呢?算了,为了学习不值得。
“那我们快走吧,等会还要查寝呢。”
见到他们肯放弃这个念头,陆砚心中松了口气。
教学楼回到宿舍楼总共有两条路,一条是超市那条路,一条是从饭堂绕过去那条路,相对来说后者比较近,但是这个时间点饭堂自然没有什么人,只有昏黄的路灯,以及饭堂旁边的小树林。
由于饭堂那条路有些阴森可怖,如果不是为了抄近道,几乎不会有人在晚自习结束后往这里走。
陆砚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自然不会选择抄近道,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陈海和周慧兰一向有着被炮灰的精神,以快查寝的理由,直接拉着他往饭堂那条路跑。
陆砚心很累,非常的累。
果不其然,经过小树林的时候还无事发生,可是等经过饭堂的时候,变故就发生了。
只见玻璃材质,透明的饭堂中,一个拖把靠在门上。
陆砚眼神极好,一眼就看出了那并不是什么拖把,而是倒挂在拖把杆上的长发人头。
人头拖把脸色惨白,从脖子生生一截被锋利的利器平整切割而下,在脖子和拖把杆的相交处,鼻子眼睛嘴巴耳朵,淅淅沥沥流淌着鲜红的血液。
似乎察觉到陆砚的视线,人头拖把眼睛眨了眨,张开空洞漆黑的嘴,无声地说着什么,神情痛苦,眼神却充满怨毒之色,像是垂死之人生前的挣扎,质问着为何不救她的怨毒。
陆砚:“……”
陆砚面不改色,直接无视。
陈海和周慧兰也在忙着赶路,根本不像陆砚因为心有防备,有时间警惕周围环境。
人头拖把:“???”
我这么大的一个脑袋,你莫不是瞎?
人头拖把不信邪,这回凭空自动,拿着她的那头乌黑长发,就着鲜红的血液在玻璃门上擦来擦去。
陆砚继续无视。
人头拖把:“???”
这不科学!为什么会有人看到她居然如此淡定,没被她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