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莎莎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又如被戳破的皮球,张口结舌、语无伦次:“我、我……”
“不否认就是还喜欢。”燕以曦垂下眸,光影勾勒着她的轮廓,她温声软语:“我们试试吧。”
虞莎莎的大脑即将罢工:“试什……什么?”
燕以曦轻弹她额头:“装傻。”
夜深人静时,燕以曦把玩着虞莎莎的发尾。
感冒药有嗜睡的副作用,虞莎莎已经在她身边睡熟了。
只是一句简单的试试就让她红了眼睛,不用任何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她就毫不犹豫地回心转意。
她期待这一刻期待了多久?又在期待的这段时间里,经历过多少次失望?
她不是“装傻”,她是真的傻,就这么好哄。
不,甚至都还没有哄。
燕以曦埋入虞莎莎发间,任自己被浓烈的玫瑰香包围。
虞莎莎有所感觉,迷迷糊糊抬起手,盖在鼻子上,喃喃:“口罩……”
她真的很怕把病症传染给燕以曦,她满心满眼、从始至终都在牵挂着她,哪怕被辜负了这么久。
心底萦绕一股温柔的暖流,燕以曦更深地拥抱她,犹如对待失而复得的宝贝,不舍得放开。
黑夜流逝,白昼重来。
室外温度还低,树梢间却已透出几分绿意。燕以曦去了趟生活超市,一回家就看见虞莎莎跪在零食柜前,她简单束了个马尾,低头时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正在零食柜里挑选。
“想吃什么?”燕以曦从后方走来。
“吃糖。”虞莎莎选出一根棒棒糖。
燕以曦:“恢复味觉了?”
虞莎莎顺势在地毯上坐下,拆开糖纸,把糖塞进嘴里,舌头卷着尝了几秒钟后,乌溜溜的眼睛里闪过失望,她冲燕以曦摇头:“还没有恢复呢。”
燕以曦被她遗憾的样子可爱到,弯眸笑起来。
虞莎莎直勾勾盯着燕以曦,燕以曦从外面回来,好像也带回了外面的春天,这一笑如春光乍泄,虞莎莎轻而易举就被她俘虏。
拔出棒棒糖,虞莎莎边戴口罩边懊恼地念念有词:“我为什么要生病……”
燕以曦也坐下:“嗯?”
虞莎莎撇开脸,语速飞快地说了一句话。
很含糊,声音也很小,燕以曦都没来得及听清。
“在说什么?”燕以曦问。
虞莎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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