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我愉悦,令我快乐,更令我疯狂。
我早知道我不是正常人。
世人忙忙碌碌,奔波在谋生的路上,埋首在浩瀚的书海里,没人知道身边的人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身边的究竟是人,还是披着人皮的疯子。
就像东大的教授导师,我的师兄师姐,他们埋在那块无法解析的肉质上。
他们不知道,我把他们的信仰看成和海底捞火锅店里大受欢迎的白花花的食物一样,除了大小以外,没什么差别。
一颗小小的子弹,就能摧毁他们心上的神龛。
我想我是真的疯了,前面三十五年,不过是一场大梦罢了。
我早已腐朽为泥,却阴差阳错,聚成了人形,披着良善的皮,在光明中混了三十五年。
我误以为我是良善本身,可琴酒揭开了我的皮。
我不敢低头,不敢低头看我烂掉的身,和从未出现过的良善。
在这不夜的国度中,我终究承认了我的恶。
话题回到最开始,我说了,我养母送了我一架直升机作礼物。
因为我成年了,礼物昂贵一点没什么。
可是,我根本没能碰一下,我的礼物,我摸都没摸过,这叫什么礼物。
她在电话里哈哈大笑:“没关系,宝贝儿,我再送你一架。”
我知道这不可能,能弄到一架黑鹰已经是动用了组织不知多少资源了。
知道归知道,不高兴还是不高兴。
我一不高兴就喜欢折腾琴酒,前两年我去了b国,只能退而求其次,折腾i6和朗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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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要招惹一个控制欲很强的家伙。
琴酒想。
星野流司回国了,两年不见,他长高了不少,但还是和以前一样瘦。
不知道朗姆怎么照顾他的。
星野流司回安全屋的时机不巧,伏特加还没走,两个人面面相觑。
假的。
事实是,星野流司一进门就看见伏特加站在琴酒身边,端着和两年前一样的烟灰缸,恭恭敬敬,等琴酒把烟摁上去。
是琴酒和星野流司对视了半晌。
琴酒罕见的感觉到了无措,有种养小三被当场抓包的错觉。伏特加愣愣地看着门口。
星野流司生气了,琴酒看得出来,但是他又很理智,没有掏出木仓。
他甚至十分有礼貌,温和地向着伏特加问了一句:“你是?”
伏特加自我介绍:“我是伏特加,大哥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