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实感也没有,像那玻璃杯里漂浮的冰块,一转眼就融化了,没人知道它曾经在水面上折射着斑斓的灯光。
他忽然对琴酒说:“唱首歌吧。”
琴酒没跟上他的思路,默了片刻才冷笑一声,问:“看个手机把脑袋看傻了?”
星野流司看着窗外隐隐约约的灯,忽然就觉得一切都很无趣,他说:“我去找你。”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快速抓了钥匙,冲下楼,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安全屋附近的超市地址。
夜晚道路还算通畅,星野流司只花了半小时就到了安全屋,他敲了敲门,琴酒可能一直在等着他,很快就开了门。
星野流司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说:“你黑了,还瘦了一点。”
琴酒让星野流司进屋,关上门,睨着他,脸上写着“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星野流司来当然不是为了说这个,他说:“我们有两个月没见面了,也没说过话。”
琴酒听了挑挑眉,他伸手捏住星野流司的下巴,低沉地问:“那你想说什么?”
当两人额头快贴在一起时,琴酒忽然说:“你喝了酒,rye,对吧?”
星野流司不想从琴酒嘴里吐出这个名字,哪怕这是琴酒的正牌恋人也不行,谁让银色子弹还没进入组织呢?
琴酒目前还是他的。
他偏了偏头,嗯了一声,琴酒强迫他转回来,两人额头贴在一起。
星野流司去找琴酒的结果是,琴酒写一份报告写到第二天天亮。
星野流司短暂地睡了一会儿,被琴酒推键盘的声音惊醒,琴酒难得的温和,说:“还早,多睡一会。”
星野流司看向墙壁的钟,才六点,他迷迷糊糊地看着琴酒,拍了拍身边,说:“你也睡。”琴酒犹豫了一下,也躺上床休息。
两人并没有睡多久,因为长川绪枫的手机响了,星野流司很难说是不是想把手机砸了。琴酒伸长手从床头柜上捞起他的手机,递到他的耳边。
长川绪枫斜着眼看见了屏幕上的来电人名字,心里叹了一口气。
“教授,有什么事吗?”星野流司的嗓子干,不想说话,可这电话不能不接,他哑着嗓子问。
布莱尼教授是他在剑桥时的引路人,长川绪枫对他很恭敬。
那个不太着调的教授隔着九个小时的时差,问:“你在霓虹过得怎样?还适应吗?”
就好像长川绪枫本来是b国人,去霓虹读书似的。
长川绪枫回答:“还行,津奈教授挺照顾我的。”
布莱尼教授得意地说:“那当然,我可是说你是我的得意学生,让他好好照顾你。”
长川绪枫无奈地听着这个不太像b国人的教授唠唠叨叨。长者好意不能辞,即使他真的不想听。
“对了,你有没有给我丢脸啊?”教授唠完家常,就开始询问他的成绩了。
长川绪枫回想了一下和津奈教授第一次考校时他脸上的笑容,耐着性子,回答道:“还行,没给你丢脸,教授挺满意的。”
布莱尼教授开始说他的师兄师姐的事,长川绪枫一边听着他们之前完成一个重要的理论研究后去干了一大盘猪脑的事,一边捞了一把琴酒的银色长发,放在手心里面把玩,缠在手指上,凉的,又沾染了他的温度。
琴酒眯着眼睛看着星野流司,星野流司抬眼看他,比了个嘴型“睁眼”,琴酒睁开他那双绿眼睛。
流光溢彩。温润如玉。
虽然这些形容词都不适合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