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来,鲜血落在地上化作无数黑色灾祸,它们形状各异,体型却小了很多,倒显得没那么可怕。
“人形灾祸太过显眼,这样刚刚好,有没有那女人用过的东西,或者有她的气息也行。”
黑遥话落顺带治好了血流不止的伤口,丝丝黑气包裹着左手,有些痒,徐遥下意识挠了挠掌心。
他和这家人的联系简直少得可怜,比他想象的更甚。
但他忽然想起隔壁就有个现成的,于是半夜三更,无数只异形灾祸朝着徐漫修涌去。
可能这些灾祸很久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了,其中一只鬼使神差的张开了嘴,正咬在徐漫修的屁股上。
他嗷的一嗓子蹿起,没成想满屋都是奇形怪状的灾祸,个个瞪着猩红的大眼与他对视。
于是徐漫修脸一白,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众灾祸面面相觑了片刻纷纷散开出去找人了,隔壁的徐遥已经换回了身体的主导权,他揉了揉已经痊愈的肩颈:“谢谢你。”
黑遥声音透着些许疲惫:“闭嘴吧,你不睡别人也要睡的。”
之后再无动静,徐遥又一次盯着自己的手发呆,有时他觉得黑遥真的和他一模一样,有时又觉得他实在难以理解。
可说到底,这个世界上唯有他和黑遥对彼此来说是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徐遥想,也许他们两个并不是一定要走向两个极端的。
第二日天刚微微亮时徐遥就已经出门去了,他给秦何留了话,只叫他看好徐漫修,剩下的什么也没说。
徐遥裹着一身清晨湿润的气息回了方家,推开屋门入眼却是空空如也,一颗期待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他走进屋内站在桌前,不知为何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身后有道清冷嗓音忽然响起:“阿遥,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徐遥转身看见方清河那张五官立体棱角分明的脸,他逆着晨光单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赏心悦目,何其惊艳。
心脏仿佛再次活了过来,一颗心止不住的狂跳,满腔的话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所以徐遥只是傻站着看他,方清河将手里一大早出去买的早点放在桌上,他摸了摸徐遥的脸:“哪里不舒服吗?”
徐遥蹭了蹭他宽大的掌心,好似有股说不出的温暖缓缓淌入心间。
“没有不舒服,只是有点想你。”徐遥将脑袋抵在他的颈窝,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香气,焦躁的情绪瞬间被抚平。
方清河低低笑着,伸手抱紧他:“只是有点吗?”
一夜未眠,徐遥此刻精神无比放松,倦意很快涌上心头,他整个人都靠在方清河身上:“好吧,不止一点。”
湳沨 方清河看出他的疲倦,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我买了你爱吃的馄饨。”
徐遥打起精神坐下,他一边吃一边把在街上遇见徐漫修的事告诉了方清河,方清河只看着他喋喋不休的嘴,听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