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还有8个小时,我困了。”
“你先去睡?”
“没有你抱着睡不着。”沈帆星平淡的说。
像是岩浆滚到了心口,柏砚胸膛滚烫,拿出口中的棒棒糖,倾身吻沈帆星的下巴,沈帆星闭上眼,微抬下巴,喉咙里发出舒喟。
“不拼了,睡觉。”柏砚说。
沈帆星嗯了声站起身,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在柏砚不解的注视下,把柏砚两个小时的成果用脚混在了一起。
原本每个部位的零件都分开而放,现如今,大大小小的零件乱的像是天女散花的成果,让人两眼一黑。
沈帆星像是和这个摩托车乐高有仇,现在还不解恨,又蹲在地上把柏砚拼了五分之一的车架一个个拆开,用双手打乱。
柏砚心头一窒:呼吸困难。
做了坏事的沈帆星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走过去抱着柏砚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困,明天还要拍戏。”
像是藤蔓缠着树干,柏砚怕他掉下去,忙伸手拖住他,一时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沈帆星,跟我说说你做事的逻辑,嗯?”
沈帆星靠在他肩头闭上眼:“没逻辑,也或许是恃宠而骄。”
理智知道不对,但是情绪在控制着大脑,想使坏的念头冒出来,他就想去做,像个神经病一样。
想看柏砚拿他没办法,想在那无可奈何中细细品味宠爱。
俗称:作。
想到这个字,沈帆星笑了起来,柏砚偏头亲了下他的额头:“皮。”他说:“挺好的。”
恃宠而骄,挺好的。
两个人在不同的剧组,沈帆星接到王月冉电话的时候正在吃午饭,午饭依旧是酒店做好送过来的营养餐。
当王月冉说她在剧组外面的时候,沈帆星看了眼天空,灰蒙蒙的,像是快要来一场雷雨。
沈帆星让乔然去接王月冉,他自己继续拿着筷子吃饭,饭菜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动作稍显机械。
因为有柏砚,沈帆星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哪怕是外表寻常的房车,里面的改装都是最奢华舒适的。
他站在房车外,看着乔然领着王月冉朝着他这边走来,身旁除了行李箱,还有许久没见的蒋永傲。
蒋永傲贴着王月冉嬉皮笑脸的在说话,不知道说的什么,但是能看到乔然明显的翻了个白眼,露出的嫌弃能飞到五里之外。
乔然看到沈帆星,和王月冉说了两句,先一步跑过来,低声和沈帆星说:“帆星哥,怎么办,蒋永傲怎么又来了,周姐说他不能待在你身边,最好把他赶的远远的,永远别见面,知道我没守住估计又要骂我了。”
沈帆星:“嗯?”
乔然睁着大眼睛看他,低声说:“他不是,不是刚从牢里出来吗?帆星哥你现在是公众人物,不适合和这样的人接触,周姐刚才夜里打电话给我,让我把守着不让蒋永傲再进剧组。”
早知道蒋永傲在,乔然怎么着都不会自己去接王月冉。
沈帆星未说话,乔然不敢置信道:“帆星哥,周姐没和你说吗?”
那边的两人已经快走到眼前,沈帆星浅笑道:“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