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帆星:“满意,回去睡觉。”
雨中的霓虹少了光芒,没拉上的窗帘安静的像是已经死去,落地灯照着床上相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已经沉睡,其中一个睁开了眼。
沈帆星把腰上的胳膊移了下,轻着动作下了床。
16楼的一间房门前,带着帽子和口罩的人穿戴整齐,按了按门铃,不过几秒的时间,房门就被人拉开,仿佛屋内的人一直在门后等着。
沈帆星垂眸看了王月冉一眼,她已经哭的双眼通红。
王月冉扶着门,往旁边让了让:“你进。”
沈帆星脚步没动:“不太方便,我就住在楼上,你有事随时打我电话,别太害怕,这里是安全的,他做不了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王月冉握着门把手,如落水之人见到救星:“我就是害怕,他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走廊和室内的灯皆是明亮,让黑夜变成白昼,沈帆星胸腔填满了郁气,商量道:“搬到我房间隔壁会少点害怕吗?一墙之隔,你大喊一声我就能听到,不过一分钟就能过去。”
“好好,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王月冉穿着白色棉麻的睡衣,秀气的脸上是哭痕,显得弱不禁风。
沈帆星突然很讨厌听到对不起三个字了。
沈帆星站在门外,王月冉折回房收拾行李,仿佛现在的世界对她来说全是恶魔,只有沈帆星能给她安全感,一步都不想离开。
沈帆星站在王月冉一回头就看得到的地方,让王月冉自己去前台开了他隔壁的房间,随后才带着她上楼。
“你就住在这间吗?”王月冉指了指沈帆星的房门。
沈帆星掏出房卡,把门打开,说:“我就住在这里,你有事叫我,很晚了,回房休息吧!”
王月冉两手握着行李箱把手,点点头,轻声说好。
王月冉进了那间房,沈帆星的世界安静了下来,昏暗的房间,他坐在床位,拿着手机不知道要不要给柏砚打个电话让他下来睡。
过了几分钟,沈帆星按灭了手机,起身出门进电梯,又回到了那个总统套房,换好衣服睡回了柏砚的怀里。
他闭上眼的前一秒想,果然,人都是自私的。
大雨不知疲倦的下着,沈帆星不知时辰的睡着,猛然间,他像是掉入了深海,所有的空气都被抽离,连肺部的参与都被挤了出去。
意识还没恢复四肢已经在奋力挣扎,猝尔,周遭的一切又再次袭来,空气又再次把肺部充满。
沈帆星茫然的睁开眼,微微转头,柏砚在一旁坐着,手里是一个银灰色的枕头。
两人对望,沈帆星几秒后扶额,缓着起伏的胸膛。
“失心疯了?”他问。
柏砚把枕头扔到一边,声音微冷:“想闷死你。”
沈帆星意外,再次看他,玩笑道:“想让我死可以选别的方法,直接闷死我不是脏了你的手?”
“沈帆星,你少跟我嬉皮笑脸。”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沈帆星坐起身,被子从他肩头滑落:“出什么事了?”
柏砚把手机解锁扔给他,上面是被沈帆星包圆的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