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在医院恐怕要表演一个“大变活人”,不知会不会引起恐慌。
“醒了?醒了就好。”病床旁男人正用小刀削苹果,他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苹果,过来帮我掖了一下被子。
“你晕倒在楼梯,可吓死我了,幸好这里是医院,医生说你严重贫血失血过多,若是晚了一时半刻怕是彻底救不回来了。”
男人难得絮絮叨叨的,“你腰上怎么有这么长一条口子?是被人打家劫舍了还是仇家寻仇?差点小命不保,你也是个傻的、身体都扛不住还一声不吭。”
沉睡许多的思绪回笼,待回过神后我脸白了一瞬,人类的药液也不知是救我还是害我。
我勉力半撑起身子想拔下手背上的钢针,被男人阻止。
“你干什么!给我好好躺着。”他强制将我按压下来,瞪着我脸颊气鼓鼓的。
奇怪,这个人瞧着分明瘦瘦小小的,可劲儿却这么大。
当然也包括我如今大病未愈,使不上力气的缘故。
被迫重新躺回床上,我喘了几口气,睡久的脑袋酸胀酸胀的滋味很不好受。
见我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对方重重“哼”了一声,“活该,让你不听话,竟然还想拔针,不能讳疾忌医,知道不。”
不过半晌,他又心软了,俯下身双手轻轻按压着我的鬓角给我按摩,“如果很疼的话我去叫医生过来,别强忍着。”
“没事。”我轻轻抬起眼皮,“对了,你的母亲怎么样?”
“多亏了你给的康复新液,她现在情况好转很多。”男人唇角扬起和煦的笑,郑重道:“谢谢你。”
“那就好。”我合上双眼,感受着男人不轻不重的按摩,缓过前头醒来的酸痛脑袋已好了许多,可我并未出声叫停,想多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出院那天天气很是晴朗,我的情况好转许多是比男人母亲更早出院的,我浑身上下半点子儿也无,男人借口说要报答帮我付了全部的费用,我很感激。
住院期间我经常去看男人的母亲,老太太已醒了过来,精神头好转许多,身上被烧伤的皮肤肉眼可见在逐渐修复,甚至能坐起来喝下半碗粥。
男人给老太太请了个做事细致的护工,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手上提着住院期间还没吃完的水果、洗脸盆、毛巾,大包小包的,站在小公寓门口,男人手拿着钥匙插入锁眼,“咔擦”一声轻轻转动。
门被缓缓推开,我看着阔别已久的家,差点热泪盈眶。
扑面而来是熟悉的空气清洗剂淡雅的百合香,原来这就是家的感觉。
在我将自己东西收拾到属于自己的小卧室时,男人提议,“你大病初愈,这段时间就让我来做饭做家务吧。”
自从初遇那天,已许久没尝过他的手艺了,我想了想确实有点馋,便点点头。
男人换下家居服穿上围裙进了厨房,外边传来一阵锅铲摩擦的哐嚓声以及水流冲刷声。
不多时一盘鲜炒果蔬与一锅鲫鱼豆腐汤端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