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种收入不计入纳税,村中种了鱼苗的人家各个脸上带笑,大家都收获颇丰。
徐氏将银钱数了又数,“往年咱家鱼养的不太好,县里都收不了多少,今年就没放太多进去,”她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能收完,当初砸锅卖铁也多放些进去。”
“多少啊?”楼安好奇。
“四两三钱吶!”徐氏竖起四根手指,语气颇为自豪。
“嚯!”楼安惊了,“这么多!”
“可不是?”徐氏把钱袋子收进衣兜,“又不收税,这也是咱村儿日子过得好的原因。”
大河村民风淳朴,村人热情大方,自然与手头充裕有关,楼安道:“那三婶家的稻花鱼算是留对了。”整个县都没什么鱼了,肯定能卖个高价。
江大生摇头,“方才偷偷背来了,”他小声道,“这种县城全收自己私留被发现是要打板子的,他不想烂在手上只能让县里给收了去。”
那就没什么遗憾了,楼安原还可惜不能做鱼干等小食卖来着,这下倒是彻底没了念头。
冲突
昨日因为收稻花鱼的缘故,楼安的小食一家四口弄到大半夜才赶出来,早上一到小铺大家就呵欠连天,买客看得好笑,“老板这是偷牛了?”
“呸呸呸,”徐氏瞬间清醒,“这玩笑可不能乱开,被有心人听了去还得了?”
“开个玩笑,气量这般小做什么生意?”那人被驳斥开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开门做生意,徐氏不想与之纠缠,借口拿油纸便去了后厨,那人还在同周围说着徐氏不是,楼安听不下去,“生而为人无论做生意与否,我们都讲究一个诚信,与人为善。”
楼安看着他,“您说您开玩笑,我娘难道是对你恶语相向了?若是开玩笑能这么上纲上线?故意造谣还倒打一耙,您这生意我们小食铺不做也罢。”
“嚯~”有跟那食客同一阵线的,“好大的威风,没有我们,你这铺子能开下去?”
楼安朝江大生使个眼色,江大生会意,将胡说八道的人全都赶了出去,“以后岷安小食铺再也不做胡乱闹事之人的生意,咱铺子的食客都是明事理之人,公道自在人心,大家都看在眼里,定不会说我们小食铺的不是。”
“是是是,”有大河村的人知道真相替江大生说话,“昨日县府收稻花鱼,村儿里忙到天黑,啥事儿也没做了,江老二一家还能做出这许多吃食定是连夜赶出来的,竟还有人拿那作奸犯科的行径做比方,人老板好声好气提醒一句,还倒过来说老板的不是,人再怎么做买卖也不能忍不是?”
这人本家是李家,现在村西头,江大生认识,听他这般公道,他朝他点了点头而后朝大家拱手,“大家多有得罪了,方才闹笑话了。”
“嗨,又不是你的不是,我从头站到尾都能看出是那几人无理取闹,老板何须道歉。”
“就是就是……”
有外村的这才得到消息问:“大河村儿昨日就收稻花鱼了?”
徐氏笑吟吟道:“是呢,东家大方,整个村儿的鱼全收了去,今日进城来,我在路上碰见的村儿里人都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