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这是?”等到人下来,有人找到了自家男人问到。
“呸,”男人愤怒到极点,“那群杀千刀的埋了尖刺树根在路上,走在前面的好几个人都受了伤,追不上了!”
江岷同楼安匆匆赶来就听见这样一番话,他们朝着人群看去,仔细辨认却未寻到江大生身影,心下有些焦急,找到徐氏问:“爹还没下来?”
“大生走在前头,这许久没下来……”徐氏声音都发着颤。
“再等等。”楼安拉住她的手,他也不敢打包票讲什么安慰话,只能如是说。
然而人都陆陆续续下来大半,大家都商量着明日找村长准备撤了也没见着江大生的影子,徐氏等不下去要挣脱楼安的手上山去,三婶在一旁跺脚,“我家大远也还未下来,我也要去看看。”
正当楼安想让江岷去看看时,江大远的声音从山口传来,他身上背着个人,旁边还围着几个汉子,徐氏眼泪在眼眶打转,那背着的郝然就是他家大生啊!
“二嫂,二哥摔在了尖刺上,腿给刺了几个洞,得赶紧去刘大夫家。”
徐氏一听就要昏厥过去,楼安一把拽住她,尽量平静道:“伤口止血了吗?”
“我用衣服给他堵住了,但还在往外渗。”一个汉子道。
“那快走。”三婶催促。
走半道,李氏扶着江大远的手往下一挪,一手的黏腻,她惊呼出声,“你腰上咋还在流血?”
“背二哥起来的时候被树枝给怼到了,不碍事。”似是累狠了,江大远讲话都带着喘。
李氏心中焦急但也毫无办法,旁边几个汉子住在村子另一边,方才已经与他们分道扬镳,二哥一家也是因着他们才出来,否则二哥也不会受伤,他也不好意思叫江岷换一下。
倒是楼安注意到江大远的吃力,他道:“让三叔休息一会儿,阿岷来背吧。”
江大远没推辞,江岷接过瞬间,李氏就跟着掀起了江大远的衣服,看不太清,但从手掌的血量来感受,绝不是什么小伤口!
她一时心情有些沉重,带着无比的懊恼与后悔,小偷人都没看到,她是怎么敢追出来的呢?
刘大夫家灯火通明,院中已经等了个人,都是方才在山上踩了尖刺伤到脚的。
看到江大生,刘大夫连忙招呼着人给抬了进去,他伤在腿,摔倒时被刺了三个血口,此时虽然被江大远用衣服包着,但一路走来的颠簸,血流并未完全止住,江大生已经脸色惨白,浑身开始打起了冷颤。
刘大夫摸了摸他的额头,抓好药递给徐氏,沉吟道:“开始发烧了,我先把伤口给他处理好,你背回去立马把药熬了给他喝下,明日早烧还未退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