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你帮我把他接回来。”
他眉尾轻挑交迭的腿放下:“小溪,向前任求助去帮你搭救现任,我该谢谢你对我的人品足够信任吗?”
闻溪一愣,似乎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
片刻之后她蹙眉:“司徵,我是在委托你,我只是足够信任你的职业素养。”
“小溪,对不起,当年我做男朋友很失败,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他说完之后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直到一串咕噜声打破了这种诡异。
闻溪尴尬地捂着肚子,她早上没吃中午只随便吃了几口,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你饿了?”
“有点。”
司徵无奈地打电话叫助理送吃的进来,巴掌大的慕斯蛋糕,足够她暂时补充一下能量。
几口蛋糕下肚,闻溪整个人都活过来,也有精神怼人了:“好好的你给我道歉干嘛?”
“难不成想和我再续前缘啊,可惜本小姐要结婚了你已经没机会了。”
看到闻溪不复刚才的脆弱终于恢复了鲜活,司徵难得笑出声:“回忆过去有损我的绅士形象,所以觉得应该道歉。”
“行吧,那你的道歉我收到了。”
“好,你的委托我也收到,看在是老朋友的份上,律师费给你打九折。”
“才九折?!打个七折、八折不过分吧?”
司徵接下了闻溪这个案子,几天之后就飞往了大洋彼岸,他找了当地相熟的同行一起处理,在没有任何违法行为的情况下被无故限制离境,这个案子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顾霁远看到司徵的时候脸色实在算不上好,虽然知道闻溪对他八百年前就没什么,但是曾经有过这么一段感情他总归是有点嫉妒。
“顾总,接你回国的事情小溪已经委托给我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和司徵握手:“那有劳司律师。”
个人情感放到一边,司徵的专业水平顾霁远还是信任的,他的律所短短十年就成为了行业内金字塔顶尖的存在,服务的客户包括了国内外的各种名流权贵,有好几桩案子他作为外行人都听说过,他也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现在我们交流一下怎么接你回国。”
顾霁远听完司徵的计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寻求国家的帮助的确是短时间内回国最有效的方法。
因为隔着十二个小时的时差,每天早上是闻溪一天中仅有的能和顾霁远联系的时间。
她在国内焦急地等待,他这个被限制离境的人倒是很轻松,甚至还有心思给自己报了个eba的课程,每天闻溪给他打视频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听课。
手机架在一旁,顾霁远一边听闻溪说话,一边看着面前的电脑,鼻梁上驾着的眼镜反射出电脑的屏幕。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顾霁远转过头看向屏幕:“我在听啊。”
“你说等我回去之后你要和我去度假。”
闻溪听到他复述出自己的话只能撇撇嘴放过他:“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呀,该不会今年过年你只能一个人在那边孤家寡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