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暂时找不到新的男人来提供精气,这种不长记性的狗奴才就应该丢进诏狱狠狠拷打用刑。
正当这时,殿外传来侍女恭敬禀报的声音。
“娘娘,裴昭仪来向您请安了。”
“知道了。”
沈在心垂眼看着沉默寡言的男人,心中怒火又起,又是一脚踹过去。
“狗奴才,还不穿好你的衣服滚出去。”
殿门打开,侍女本以为是主子出来了,谁知一抬头就瞧见本该在东厂坐镇的卫督主顶着满脖子的青紫痕迹从殿内走出。
蓦然目睹到宫闱秘事,侍女连忙惊恐地低下头,颤巍巍道:“卫,卫大人。”
“嗯。”卫惊澜淡淡瞥她一眼,周身威压无形释放,“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秋姑姑作为宫里的老人,应该明白。”
“大人说笑,奴婢自是什么都没瞧见。”秋霜低声道。
目送卫惊澜走远,约莫又过了一盏茶时间,那位大周史上绝无仅有的男后才穿着一身红衣,束着凤冠不紧不慢地走出。
凤仪宫正殿。
沈在心一手撑着头,懒懒半睁着眼望着殿中给自己行礼请安的女人。
裴昭仪一身粉色宫裙,金钗步摇插了满头,姿容端丽婉约,此等仪态,若说她是大周皇后,也无不可。
只是——
“总觉得裴昭仪比上回见的时候,要丰腴些。”
裴昭仪闻言,抬眼望向沈在心时没忍住露出眼中的得意,“臣妾正要和娘娘报喜,昨日请平安脉,太医说已经有了将近三月的身孕了。”
沈在心完全睁开了眼睛。
他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下,衣摆与镀金的台阶摩挲出奇异的声响。
裴昭仪心中骤然生出恐慌,捂着肚子往后退了几步。
毕竟满宫上下,无人不知当今陛下对这位皇后的迷恋,便是现在杀害了她腹中的孩子,陛下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肚子。
裴昭仪大气不敢喘,她看见沈在心勾起唇瓣,醉人的音色里夹杂着奇异的兴奋。
“的确是喜事。”沈在心极尽温柔地注视着裴昭仪尚未显怀的小腹,“秋霜,去请李太医来探探脉。”
“不,不必劳烦皇后娘娘,张太医已经在臣妾宫中等候了。”
裴昭仪眼中的恐惧几乎化为实质。
她在害怕沈在心对自己的孩子不利。
“那可不行,不给李太医看完,本宫的心难安啊。裴昭仪不必如此害怕,本宫若是想害他,大可光明正大,何须使用此等手段?”
他等这个孩子等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舍得除掉呢?毕竟里面孕育的,可不只是本位面的主角攻。
于是裴昭仪便在凤仪宫战战兢兢地等李太医把完了脉,待离开时,脸色苍白,再无半分怀有龙嗣的欣喜。
凤仪宫内。
沈在心坐在高位上,看着下方面冠如玉的太医。
“李太医为何还不退下?”
李长清定定望了他一眼,道:“娘娘当真不需臣去做什么?”
怎么这一个两个都觉得他要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