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玉怡跐起脚尖,吻吻他的嘴角,“晚上见。”
在他追吻过来之前,戎玉怡及时退后一步,顺势挣脱开了他的手。
他双手垂放在身旁,没再作挽留。
戎玉怡走出几步,想到什么,忽然站定,转身看他,认真地说:“我是不会跟你道歉的。”
他歪了歪脑袋,反应了两秒才蓦地皦然她指的是什么。
随即嗯了声,没所谓道:“反正也没有真的死掉。”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戎玉怡神情一窒,这就是她最无法理解温铩羽的一点,明明,这件事非同小可,她一直以来的耿耿于怀,可到他这里全成无所谓了……
回到房间,戎玉怡整理了下昨晚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翻出那把精心打制的匕首。
表面瞧着花里胡哨,像把精致的玩具刀,实则拔出才知刀身多么锋利。
戎玉怡把刀放到枕头底下,洗漱一番后打算睡个午觉,换睡裙时她捏了捏肚子上的肉,有种不祥的预感。
半个月前有这么多肉吗?她知道自己一直疏于锻炼,日常运动只喜欢游泳,在家会放影碟,在跑步机上快步走九十分钟到两个小时,取决于片子有多长。
每日再做几组哑铃和握力,毕竟杀老鼠的巧劲是需要很大力气的。
也就半个月没锻炼,真能长这么多肉吗?
“你不吃?”
下午四点多钟,闫梧桐来到房间门口敲门,邀她到甲板上用下午茶。
戎玉怡睡了一觉,没睡够,迷迷瞪瞪起来,依旧郁郁寡欢,摇了摇头:“没胃口。”
倘若不是瞧着时间接近傍晚,再睡晚上就要跟天花板干瞪眼,她连闫梧桐也不想搭理。
海上日照猛烈,她们坐在七层甲板的阴影处,日头晒不到。
两人戴着墨镜,谁也看不见谁的眼神。
坐下没多久,咯仔便送了茶点过来。
“你吃了吧。”戎玉怡端起红茶杯,把蛋糕推给闫梧桐。
“那我就不客气啦。”闫梧桐眯眼笑。
“客气什么。”
这条游轮是用来营业的,自营业以来就没有冷清的时候,这两天估计要亏不少钱。不过看样子只集中开放了六七八层,其他层费用能省则省。
戎玉怡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到栏杆边上看海,她出来前换了一条宽松的一字肩吊带长裙,胸前像云朵堆迭,裙摆大,不时随海风荡开又回来,浮在脚面上。
“看来是中午没谈好。”
闫梧桐算是看出来了,这哪是胃口不好?这是心情不佳。
“你在幸灾乐祸?”戎玉怡转过身来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