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抿了一口,浓密的睫毛卷翘,在空中颤颤,伴着酸涩发苦的柠檬香气,闻晏姝看了会他的睫毛,正思索他的睫毛到底有多长,忽然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拉了下。
oga的另一只手攥着她衣服,哑着嗓子道:“我难受,有没有镇定剂?”
他的睫毛还湿哒哒的,脸上红晕未退,但眼神隐隐有些闪躲,像是后知后觉自己方才都做了些什么,害羞地卷起了花瓣。
说话的时候,他微微偏过一点头,用余光看着她,攥着衣服的力道不减,两人的距离很近,闻晏姝一顿,低头亲了亲他的眼角,被人偏着头躲开一点,在眼角下的肌肤错落一个吻。
他这回正儿八经给了她一个眼神,幽怨的,不悦地抿起唇角,连带着脸颊都鼓起来,声音混着水声,舌头很轻地顶了下上颚:“我还没原谅你。”
“嗯,”闻晏姝点点头,半肯定他道,“你说你的,我亲我的。”
小猫全身上下都写着拒绝:“不行,你得给我拿镇定剂。”
哭过一场,他整个人都像刚从桑拿房里出来,该湿的湿,该红的红,身上还自带着方才阻隔贴的残留,淡淡的草莓香气和酸涩发胀的柠檬酸味混在一起。
她老婆好像还在吃自己的醋。
不确定的闻晏姝试探地靠近他问:“我不是你最好的镇定剂吗?”
小猫歪头撞了撞她的脑袋,哐当一下,嘴硬道:“不是。”
行吧。
被撞得一歪头的闻晏姝松开他,去翻找茶几下的口服镇定剂。
由于男主人身体不适,抽屉里各式镇定剂都有,口服的、注射的,还有喷雾吸入式的,整齐地摆放在里面,不同口味各两只。
闻晏姝知道她老婆常用口服,手指点了点抽屉边,问:“宝宝,什么味道的?”
她一回头,她老婆就那样抱着玩偶,呆呆坐在沙发上,眼睫还沾染着湿润的水汽,眼尾、脸颊都是红的,像打了过重的腮红,殷红水润的唇抿在一起,由于微微肿着,乍一看还有点像故意嘟着嘴,唇角都向下弯着。
见她看过来,沙发上的大小玩偶呆了呆,大的那个还没完全缓过神,打了个哭嗝,回过神应:“……蓝莓。”
慢吞吞的。
闻晏姝依言照做。
她蹲在沙发边,仰头看他缓慢喝着口服镇定剂,瞥见他仍沉重下垂的睫毛,目光稍稍停留,询问:“宝宝想知道什么?”
她漂亮的小粘人精抿唇,脸颊上残余着薄粉,似乎也有些回过神来的不好意思和羞恼,犹豫地抿了两三次,几秒后才被强烈的求知驱使着问:“多久了?”
“从你醒来第一次易感期开始。”
哦,那就是最少两个月了。
坏脾气猫猫整个炸了一点,抓着玩偶一怒,挥着玩偶的毛爪,玩偶后红扑扑的脸蛋更红了,眼神刀子一样扎过来:“为什么不跟我说?”
顶着他的眼神,闻晏姝镇定自若答:“怕你不自在,也怕你尴尬,还有就是,我也不确定你什么时候会好,如果你一直那么讨厌我,我说这些会很讨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