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里的悲情故事,照进现实,一旁的女孩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小声说:“据说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颜序酌当场吐血,昏迷了将近半个多月,醒来头发都白完了。”女孩捂住嘴叹息,“我靠,爱情是个不用坐牢的杀人犯!吓人!”
轰轰烈烈的爱情以夸张的口吻讲述完毕,黑衣青年翻了个白眼,“女孩子少看点狗血淋头的小说,那么爱干嘛不一起死了,活着表现出的不舍和悲痛,其实都是在演给别人看。”
持反方观点的人,好似认同他的观点,不辩解,话题就此打住。
女孩左顾右盼,没人说话,热闹消退,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走出面馆。
事实被扭曲,女孩的脸部布满愤怒的红晕,她大口喘气调节急促的呼吸,“你知道人家没自杀过?”
黑衣青年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女孩。
较小、稚气未脱。脸颊上挂着婴儿肥,实际年龄恐怕比自己还小。
“所以呢?颜序酌自杀你在场?你眼见为实了吗?还是说用的是耳朵听?”
拥挤的街道在黑衣男子说出的讥讽话中宽敞起来,人群分离,重新汇集到另一处拥挤的街道。
面馆恢复平静,老板扯出三张纸巾递给哭泣的女孩,“别哭了,那是他们的故事,真相到底如何,不是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能知晓的事。你,我,他们,需要的是讲述这些事情能够解乏,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女孩拿纸巾胡乱擦了擦脸,噘嘴说:“可是颜序酌就是自杀过,而且不止一次!”
与此同时,人们口中的悲情男主角正在发呆。
人满为患的宴会,一个个笑靥如花,觥筹交错,痛饮五颜六色的酒水,留下清脆的玻璃撞击玻璃的声音。
所有人都在为这场宴会喜悦,唯独颜序酌像是一座冰冷的看门石墩,无精打采,无欲无求。
大厅的灯光开得很亮,颜序酌闭着眼坐在沙发上,他忽略掉周边细小的谈论,等待难熬的时间过去。
今天有点忙,部队招了一批新兵,他要挑选几个有实力的人,送往共生基地训练。
基地的事情好办,虽然繁琐复杂,但不用考虑用什么方法,会不会伤害到别人,只需要严厉下命令,手下的人分分钟办好手续。
有一个人不同,想起他,颜序酌早已麻痹的心,会产生细微的痛痒。
宋杲。
一想到等会儿回家还要面对宋杲,颜序酌就头晕。
他不想见宋杲,有生以来,少得可怜的恐惧几乎全部送给了宋杲遇和宋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