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知秋对庭雨疏的爱充满无法剥离的欲望,怎么能亲吻这个心无杂念的男孩呢?这是种偷窃,即便在梦里。
但他不能把小雨疏的爱恋搞砸,即便在梦里。
还没等他琢磨出相处之道,第二天自习课两个人就起了争执——现在他们变成了同桌,放假前大扫除的下午换座位时,楼知秋就抛弃了出生入死的兄弟周尧,高高兴兴找老婆去了。
起因是一道函数题,两个人有不同的解法,在法则和推理上,各有想法,虽然认可对方的做法,但均不觉得是最优解,互相攻击彼此的薄弱之处。
当然,数学而已,尚能接受,真正的灾难是物理,那才叫五花八门的灵活。
由于在自习课上不便出声,因此把自己的解题思路以及简明扼要的核心公式、定理写在纸上互相传阅批注。
双方都觉得物理必须较真,选择全力以赴尊重对手,把对方的解法进行分析,承认的基础上抨击其薄弱之处,再书写如何规避化解。
战况愈演愈烈,一张草稿纸写不完,楼知秋在第二张纸上开写,那埋头苦写、奋笔疾书的模样简直像在写讨伐檄文,双方仿佛在禁言状态下在打辩论赛。
最后本该早早在晚自习里解决作业的两人,拖到最后十分钟才堪堪停笔。
一停下笔,楼知秋就深感后悔,辩论果然伤人伤己,不要和心爱的人辩论,除非不爱他,否则在两人已各持己见时,除了攻击对方没有任何别路可走。
他再次无可避免地想起和庭雨疏的争吵,他虽然已经不再生气,可他仍然为那件事感到痛苦。
他骗不了自己,他真的很难过。
舞会之前,楼知秋特意请人把自己从kg的候选中剔除,他不知道今晚谁会被选中,但至少要使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他穿过整个舞池,去寻找今晚迟来的情郎。
有人叫住了他,“嘿!楼!我以为你没来,我们没看到你的名字!”
楼知秋回头笑着和人打个招呼,转身欲走,对方还想问他,“你不想当kg了吗?”
“我有舞伴了!”
“噢,别这样,今晚可不止一支舞。”
楼知秋的心都要飞出来了,像白鸽般振翅高飞,“今晚我只想和他跳舞!”
“他?”那人对性别感到疑惑,“他是谁?”
楼知秋举起手摆了下作告别,灿烂地回答他,“我的爱人!”
从宴会厅到门厅有一条门廊,将门厅的布局与主厅隔开,由于门厅有直通二楼的楼梯,因此需从狭窄的两侧过道穿越过去。
门厅是宴会入口的地方,不少人在这里碰面闲谈,设置了几处沙发供客人休息,还有衣帽间供客人们使用,但门厅空间却并不大,因此一通过过道,便拥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