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撇了撇嘴,非常不想承认她就吃这套。
“昨天在医院帮我交费,现在还有钱吗?”盛宁又提起一个新的问题。
然后她拿出手机:“我转你点。”
“不用。”沈恪说,“我有钱。”
他从小就没有安全感,所以一直在拼命的攒钱,还有学校给的奖学金,全都一分不动地攒起来了。
他那点钱,虽然盛宁看不上,但支撑他上完大学还绰绰有余。
虽然沈恪说不要,但盛宁还是非常干脆地给他转了一些。
沈恪看到了也不阻止,只是盯着她,很坚决地说:“我会退还的。”
不是错觉,真的硬气了不少。
盛宁:“好啊,那绝交吧,以后别往我面前凑。”
然后眼看着沈恪的眼里又很快地聚集起水汽。
盛宁刻意地压了压嘴角。
真有意思。
绝交这俩字好像就是沈恪的眼泪开关似的,只要她说,这人就哭给她看。
这个念头闪过之后,盛宁又在内心暗暗唾弃了一下自己。
真幼稚。
对面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玩具。
“还要在这跟我耗吗?”盛宁抬手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继续在这哭,迟到反正我是无所谓。二、闭嘴,上车。”
沈恪很识相选择了后者。
汽车发动,沈恪刚想说点什么。
盛宁:“你敢说一个字,就滚下去。”
于是车里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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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之后,沈恪习惯性地走在盛宁侧身落后一步的位置。
“滚。”盛宁维持着她的人设,“别跟着我。”
沈恪被凶的脚步一顿。
然后成功地到了离她两步远的位置。
盛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