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伤疤不大,长年累月的,涂了除疤膏,其实就该彻底淡化掉的。
可偏偏宁幼恩犯懒,周泽惠一心又只扑在宁幼琳身上,根本就没怎么去督促她。
擦了一两个月后,宁幼恩忘了。
那个疤虽淡了,却还一直留着。
周赫垂眸,细细掠过摆弄在他手心的印记,“我不常回国,两年同宁幼琳见一次,逢年过节,会碰面。”
女孩指甲盖嵌入他渐渐绷紧的手臂,耷落的眼睫颤得厉害。
“我没碰她,但不代表,对她小腿有没有疤这件事没印象。”
周赫一字一顿,轰炸着宁幼恩的胸腔。
“我怀疑过你,却还是纵容了你,宁幼恩,推我至远,心真的不痛吗?”
宁幼恩泪坠枕心,是喜的!
“哥哥,我们坦白给奶奶听好不好?”
“坦白什么?”
周赫捧着她亲吻。
床榻羞羞涩涩,女孩娇媚绽放,爱不释手。
“母凭子贵的事!”宁幼恩脖颈轻扬,拨出的音节成了曲线变奏。
人一旦落入谎言的甜头,就会接连开启更多的谎言,延绵不绝地想要留住一开始的滋味。
她走过一次弯路,不愿有第二次。
周赫下巴,蹭过她颤栗的肌肤,动作微顿,“不信自己,还是不信我?”
宁幼恩浑身闷热,缠住他,“都信。”
周赫坏笑,手掌她膝弯抬起。
女孩弓紧腰身,无措睁眸。
她从未被他如此对待过。
紧紧揪着手心下床单。
周赫眼瞳深不见底,如隐藏了某种洪水猛兽,蓄势待发。
深夜,房里女孩哭声未止。
阿怀姨奉命出来巡了一趟,眉眼沉沉,回周老太屋里传话,“老太太,事已至此,何不,就容下那孩子?”
周老太也是久久未闭眸,望柜上的佛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