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墨视他为敌,对他自然冷淡,“很好。”
顾晏清对他的态度见怪不怪,“你对她是什么意思?想和好?”
傅锦墨傲慢,“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顾晏清温和平静,“追求者。”
他从未承认过他喜欢沈知梨,但傅锦墨一眼看出他的心思,对他抱有敌意,至今未消。
现在他坦白承认,傅锦墨冷笑,“不装了?”
顾晏清笑道:“我从来都是坦荡的,她知道我的心思,对我能避则避。”
避不开,需要帮忙,谈条件,有来有回,一笔一笔算清楚,不亏欠。
他亦知道她的心思,她不给他机会,他不表白,给彼此留有余地。
傅锦墨讽刺,“是吗?不是朋友?”
顾晏清扬眉,“你一手促成的,从我们在南城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你。”
傅锦墨记得,张全徳对沈知梨用强,沈知梨逃跑,被顾晏清救下。
之后沈知梨几次遇险,都有顾晏清帮忙,欠人情,欠救命之恩,没男女之情,也要生出几分恩情。
傅锦墨敏锐,“你说在南城第一次见面,你们之前见过?”
顾晏清坦然,“见过,她是京大毕业,我是她学长。”
他比沈知梨高五届,有一年回校,他偶然撞上过沈知梨。
在他受伤,最失意落魄的时候,沈知梨作为陌生人,给过他温暖,让他印象深刻。
后来,他辗转打听到她的资讯,知道她的姓名,知道她行事低调,知道她品学兼优。
他偷偷关注她很久,她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对她好奇,想靠近却又犹豫。
有些人,不靠近时,好似一切都很美好,一旦靠近,天塌地陷,面目全非。
他想保持那份美好,所以不搭讪,不接近。
傅锦墨面无表情,“仅此而已?”
顾晏清卖关子,“当然不是。”
傅锦墨,“……”
顾晏清转回正题,“你呢?把她当什么?玩具?供你消遣?”
傅锦墨沉声,“没有。”
顾晏清不紧不慢,“先前你和林南音的婚事传得沸沸扬扬,之后又传你和她的事,将她变成第三者,这般侮辱她,如果不是消遣的玩物,是什么?”
傅锦墨冷声,“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顾晏清笑出声,“你以为我愿意?如果不是你做得过分,有我替她出头抱不平的机会?”
就像他一开始说的,他们在南城的第一次见面,是他傅锦墨制造的机会。
傅锦墨当然不认为是他制造的机会,那天晚上,他安排了人,只是出了点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