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袁青禾想起这两次撞见的两人的相处状态,她自己情窦未开,对情情爱爱的认识都来自言情小说和剧集,或是袁青梨的口述,她凭着直觉说了自己的见解:“谁会跟前男友和睦相处啊。”
袁青梨愣了愣。
电梯出来左转至尽头就是袁父养伤的病房,两姐妹一到,母亲赶紧站起来:“我下楼给你们爸爸打份饭回来,你们吃了没?”
袁青禾出门前自己解决了一顿,袁青梨起床就赶了回来,此时肚子空空,她拦住母亲,说:“我来吧,你在这等着。”
袁母面露迟疑,袁青梨笑了笑:“干嘛?怕我给他饭菜里下毒啊?”
袁父当下脸色发青,袁青禾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言下之意是当事人还在,别这么直接。她说完也不看众人各异的眼色,转头去医院外面的饭店打了三份饭,有荤有素有汤。
袁母从她手里接过盒饭,哎哟一声:“怎么给我也买了,你跟小禾吃吧,我回去自己吃点就行。”
袁青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满心只想着吃饭,语气不由得重几分:“你坐下,吃完再该干嘛干嘛去。”
病房前只有一张小桌子,她押着母亲坐下,自己站在床边,顺便帮她那生活不能自理的爹把床尾的桌子撑起来。
她在吃饭上没什么追求,熟的、能吃的就行,这家饭店味道说一般都是客气,连袁母都边吃边皱眉,她却吃得专注。袁母站起来,好奇地要去看她饭盒里的菜,嘴里叨叨着:“吃什么呢?吃这么香。”
袁母爱吃素,她给袁母打的多是素菜,唯一的肉也是瘦肉,她自己那一份分别是炒菜心、煎鱼和黄焖鸡。看着确实香一些,袁青梨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吃好睡好,适应能力极强,这一点是公认的。
袁父从盒饭中抬起头,嚼着米饭含糊不清地提问:“那我的怎么都是猪腰子啊?”
袁母看过去——确有其事。
袁青梨瞥一眼,随即收回眼神,不知为何突然别扭起来,支支吾吾地说:“吃什么补什么。”
“噗!”袁青禾笑出了声音。
袁父往嘴里塞饭的动作一滞。
这么一个歪理,换做平时他肯定不屑一顾地嗤一声,或者说些不太讨喜的自以为是的话,但他突然哑然,望着盒子里的清炒猪腰子和蒸猪腰子呆了呆。
一顿味道平平的饭,三人吃得一干二净,连汤都没剩几滴。
饭后袁母先行回去收拾换洗衣物,姐妹俩留下来,但勤奋高中生拿着书去了楼梯间,剩下一向不对付的父女二人。
吃太饱,袁青梨站在墙边消食,两人难得安安静静共处一室,只可惜没过两分钟,袁父就出声打破了这份安静:“怎么不坐?”
“想站。”
“”袁父一噎,没有放弃,继续没话找话道:“这衣服哪儿买的,没见你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