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辉这种人冷血到近乎病态,她不能轻易的激怒她。
叶玉珺选择沉默时,锺辉也耐心的选择等待,至于等什么,当然是等着陈蔚川的答案。
信纸上写到,不准他寻找,更不准惊动警方,如果发生上述问题,她会立刻将叶玉珺送上路。
陈蔚川终于注意到门口的那张纸了,走过去弯腰捡起,当开启信纸的瞬间,陈蔚川几乎是一眼就认出叶玉珺的笔迹了。
信纸上面的内容让陈蔚川脸色泛白,眼神中的担忧更是昭然若揭。
他刚要拿起手机,又想到信纸上的警告,最终将手机放下了。
对方很狡猾,没有留下任何联络方式,只让他在事情办成后再视窗挂上一只气球。
陈蔚川攥着手机,一边是结发夫妻,一边是人民公害。
调查组的人花时间花精力一直在查乾坤集团,甚至有无辜的人因乾坤集团枉死,到底要如何抉择?
我会成为别人的噩梦
时间已经到深夜,锺辉一直观察楼下的动静,如果陈蔚川选择报警,楼下早就停着警车了。但现在距离陈蔚川回家已经四个多小时了,还是没任何异常,看来纸上的内容对他的威胁奏效了。
叶玉珺一直被绑在椅子上,经历了近十个小时的的久坐,腰椎不好的她发出隐忍的吃痛声。
锺辉听到叶玉珺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咕噜声,说:“让你做个饱鬼吧。”
他先将人捆住,再三检查没有机会解开,才起身对叶玉珺说:“别以为能出去了,这绳扣越挣扎越紧。不想手废了,就老实待着。”
说完,锺辉去厨房煮面条,叶玉珺想趁机逃走,可手腕刚动一下,系着的绳子就骤然收紧。
“唔……”叶玉珺咬牙忍住,勒得手腕涨红,血液被挤压在指尖,她瞬间不敢再挣扎了。
锺辉端着两碗面条放在桌上,叶玉珺说:“只有面条?”
锺辉解开叶玉珺手腕上的绳子递她双筷子,说:“我爱吃,你将就吧。”
午饭和晚饭没吃,连着两顿,叶玉珺饿得心慌,夹起面条放进嘴里大口嚼。
她挑眉说:“味道不错,挺好吃的。”
“……”锺辉咀嚼的动作停下,抬头开眼对面的人,又继续低头吃面。
叶玉珺边吃用边拉家常的口气问:“反正你也不打算放我,有些问题想不明白,你帮忙解答下?”
锺辉说:“没听过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叶玉珺说:“我不想稀里糊涂的,什么事都得弄个明白。”
锺辉默了默,“……问吧。”
叶玉珺说:“龚玉江当年的死,是意外还是人为?”
锺辉:“我回答不了,当时我还没来集团。”
“但你已经邹勇了,”叶玉珺问:“所以你的意思,他的死跟邹勇有关?”
锺辉说:“我可没说,再说我也不认识他。”
叶玉珺又问:“龚玉江的母亲呢?你总认识吧?”
锺辉夹起面条的筷子停在半空,“……不认识。”
尽管只有一瞬,还是被叶玉珺捕捉到了,他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