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珺做完笔录走出来,看到站在走廊里一直等待的陈蔚川。
两人道谢后,从刑警队离开,而锺辉还在继续接受审讯。
等到了家,叶玉珺终于挺不住躲到房间里偷偷抹眼泪了,今天的事太惊险了,就差那么一点了,刀尖就要捅进她脖子里了。
陈蔚川刚接完一个工作电话,就看到卧室的门紧闭,他推门进去,叶玉珺背对着他坐着,时不时抽泣下。
“玉珺?”陈蔚川唤她。
叶玉珺不想被他发现,吸了吸鼻子,压着哭腔说:“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会儿,晚饭随便订两道菜吃吧。”
陈蔚川来到她面前,看着哭得眼圈泛红的叶玉珺,想起特警的队长张浩跟他说的,当时情况非常危机,但她毫无惧色,这显然不是一般人该有的反应,让他回家多找她谈心,安抚她。
陈蔚川挨着叶玉珺身边坐下,“玉珺,今天害怕了吧?”
叶玉珺刚开始还嘴硬不承认,“没有。”
陈蔚川叹口气,“能不怕吗?让你杀个鱼都不敢,每次都是让鱼贩子杀鱼,今天面对那么长的刀子,能不怕?你不怕,我还怕呢。你说你要真有个万一,我都不敢想了。宁溪怎么办?我怎么办?还有那俩孩子……”
陈蔚川也说不下去了,他在刑警队看到了当时特警开门后的影片,锺辉第一反应就是抄起刀要灭口,真是越想越怕。
也许是陈蔚川的话触及到叶玉珺心里的痛点,想起女儿女婿,还有未来的外孙们,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出来。
“我都调整好了,你又惹我哭。”叶玉珺埋怨他。
陈蔚川沉默片刻,才说:“……我也后怕,如果你这次真出事了,我会自责一辈子的,毕竟是我出的主意。”
叶玉珺说:“别说那些了,我不是好好的嘛。”
陈蔚川说:“现在你是没事,可要是真有事,我后悔都来不及。”
叶玉珺问:“当初你选这套房,也是看中楼上有空房吧?”
陈蔚川不置可否,“没办法,要想让邹勇上钩,就得把戏做足全套。我举报了他,他没那么容易放过我,即便我来东易,他也会找人跟着给我。
楼上空着的房子也是为了给邹勇留的一步棋,当时策划也不敢保证他一定租,直到某天晚我无意中听到楼上有动静,我就知道,他入套了。”
叶玉珺又想起一件事,“什么时候给他安的监控?我怎么不知道?还放在小熊的眼睛里,太隐蔽了。今天你要不打电话提前说一声,我真要着急的,都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进去就被他抢走手机关机了,想偷偷联络你都联络不上。”
陈蔚川说:“不是告诉你了,不用录音,有更高科技的手段。”
叶玉珺:“我不是怕他不去客厅嘛,我要真出什么事,你们都不知道我怎么死的。”
“不准瞎说。”陈蔚川打断她的话。
“现在我们和小程提供的证据,能让邹勇入狱嘛?”叶玉珺反问。
陈蔚川说:“人命关天,他这次事彻底栽了。”